时定点放出信鹞,确保信鹞飞行的范围能够将全城都包括。这样姬何他们在任何地点,捏着特定时间发出暗号, 都能够召唤到信鹞了。
果然,不多时,一只大鸟舒展双翅,扑簌簌落了下来。姬何从衣袍上撕下一角,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 字,又绑在了信鹞脚上。他拍了拍信鹞的头,
“去吧!”
信鹞长鸣一声,展翅飞走了。姬何目送它飞远,然后回头看二人一眼。
“他们收到信,会尽快整合人手,与我们里应外合。现在我们有四人,除了清羽以外都有自保之力。若是出其 不意,想逃出皇宫问题不大。但是我要去找我皇兄,不能将他一个人留在宫中。”
“他会不会被冉逸囚禁了?”
“看起来不像。”姬何蹙眉道,“我皇兄武功也不弱,冉逸又没有给他上镣铐。其实我很奇怪,最初皇兄为何要 自己表明身份呢?本来冉逸不该注意到他的。”
“也许,他有什么事情要做。”白清颜心中五味陈杂,“或者,有什么特殊的话要与冉逸商量。”
“不应该啊。他们从来没有任何交集,更谈不上什么交情。我们大燮与狼邺之间一直是不温不火,谈不上敌 对,更谈不上交情。他们有什么可说的?”
一一我何尝不想知道,他们究竟有何可说?他们这一次的会面,与冉逸的邪法有没有关系?
白清颜叹息一声。他眼光扫过地面那些新冒出来的建筑摆设,心内的忧虑更深了一层。
几人回到寝殿中。
“清羽,你别走那么快啊!你脸怎么样了?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啊!喂!清羽我在跟你说话”
姬何讪讪地同鹿鸣山说话,鹿鸣山却不愿理他,走得很快。二人一个走一个追,与纪宁、白清颜二人拉了几 步距离。
白清颜有意放慢脚步。
“纪宁,冉郡王也在这里。”
“我知道。”
纪宁微微点头,
“方才进来时,我看到他在地面下,就是你出来的那个通道中。只是他看到我和姬何,没有出来一一他是不是 不想让姬何知道他在这里?”
“应该不是姬何,而是姬胤。”
“姬胤?”
纪宁有所不解,“怎么,冉尘知道些什么?”
“我不确定。但若他怀疑的事情是真的,这次的事情,严重性远超你我所想。”
白清颜抬头看了看,鹿鸣山与姬何已经拐回殿后了。刚才几人已经商量过,为了防止冉逸派人回来查看,鹿 鸣山要回到远处,伪装成还被铁索绑住的样子,以防万一。毕竟,按照白清颜的推测和冉尘的说法,下一次献祭 是几日后,目前还没有什么危险。
“纪宁,你帮我望风。我与冉尘说些事情。”
白清颜走到地宫入口处,轻轻敲了敲。
“冉郡王,你能听到吗?只有我和纪宁二人在外面。”
很快,地宫门开了。冉尘坐在其中,视线在纪宁身上微微停留。
“冉郡王! ”纪宁见他的样子,似乎比之前二人见面时更加消瘦。他心中一惊,只觉这绝非什么好征兆。
一一若是这一次不能将他顺利接出去,他还能在这深宫中熬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