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也是猝不及防。
“什么?”
“受伤了,还是病了?”
“你说谁?是说殿是说他?没有。这几日公务太多罢了。”
“公务太多?你们只是侍卫,有什么公务可做?也不过是站岗放哨,木头一样守在门外。”
冉逸其实说的没什么错。侍卫本来就是门口站岗放哨的。但那语气里的不屑,却刺痛了侍卫长的职业自尊 心。他为人淳朴,性情耿直,是将为他家殿下做个好侍卫视为平生志向的。这下子,职业荣誉突然遭到质疑,他 心里立刻不痛快起来。
“话不能这么说!”
他争辩道,
“他可不是一般的侍卫!除了替殿下站岗放哨,他还得批递送公文,会见会见客人时他也要在一
边,还有各种劳心劳力的事情,总之,十分辛苦。”
“这么说,你们殿下十分倚重他?”
“那是自然。”
“那他为什么不是侍卫长?反而是你爬在他头顶?”
侍卫长一下子被问住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他心疼我家累重,负担多,所以叫我来做侍卫长。毕竟,官 大一级,可以多领点俸禄。”
一一这话也没错。姬胤确实待下属宽厚,给的打赏俸禄都很都。就连这座别院,也是他体谅下属辛苦,才叫 侍卫们暂住的。
冉逸听了这话,垂下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片刻,他又开口道,
“这样讲,在大燮做事,酬劳还是很不错的了。”
“这个自然。”
“但现在各国贵族齐聚一堂,正是众人收拢人才的时候。有些人经过接触,看中别国的一些低级官吏,乃至是 杂役一一”
却好像觉得有些不妥,冉逸突然拽回了话头。
“总之,遇到机会另谋高就,也不是没有先例。你们这儿可曾有过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倒是有过,不过很少。毕竟我们殿下待人宽厚,大燮国力又是一等一的强,谁愿意背井离乡去异国 求生呢。”
“你们平时会不会谈论这些?”
“这个”侍卫长想了想,想起来姬胤似乎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一一“若是有人想去别国做官,尽可以放行。人若要走,强留是留不住的。不如一别两宽,毕竟故土是我大 燮,日后若两国有所摩擦,想来这些人也能起好作用。”
“殿他态度倒是十分宽和。”
“这样。”
冉逸低头想了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他抬头对侍卫长道,
“既然这样,你替我转告他一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若他也有此意,便尽早抽时间来见我一面。”
13.
“你确定,他是想叫我替他牵线,来我们大燮做事?”
姬胤已经是第三次与侍卫长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