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听了,心中一惊。忙追问道,
“那白清颜?
“他本来有玉瑶心法护体,寒毒是入不了他筋脉中的。可都是为了”
说到此处,鹿鸣山却想起了件要命的事情一一那件事他才从一本古医书上看到,还没时间去找白清颜核实。但此刻绝非告知纪宁实情的好时候!
这个“你”字从舌尖上滚了一圈,又咽了回去。纪宁却还在焦急等着,追问道,
“什么?”
“都是为了些缘故,中毒那时候他功体被破,寒毒才有了可乘之机。但除了玉瑶心法,他还有一
身上乘武功,是故可以暂时压制寒毒,不让它肆虐。只是这毒性太过凶猛,就算是他每年一次寒毒反
噬之苦,依旧逃不过的!我给他吃的那药丸,里面是烈性镇痛药与致幻药,不过是麻痹他的神魂,叫他疼起来感觉不那么鲜明罢了!”
“难道你是说”纪宁不敢置信地问道,“这样刻骨的疼痛,他十年来,竟然是一具肉身子活生生捱
过来的?以后也得这样熬过去?”
”不然呢?你叫他怎么办?”鹿鸣山嘶吼出来,喉昽都沙哑了,“你真以为,那药丸能够救他的命吗?!”
“可他现在他现在,武功已经失了大半”
纪宁不觉倒退两步,方才的镇定全都不见了。、
他一心只想着欺瞒白清颜,将那人强留在身边。却未曾分心思考过,白清颜没了武功,筋脉又受损,他拿什么去抵御寒毒?再次发作时,岂不是要眼睁睁看那毒性肆虐,看着那人受尽折磨而亡,却毫无办法7&
“何止是没了武功!”鹿鸣山声音里都是恨意,“寒毒缠身,是最禁不得寒邪的。可是他他纪
将军,你那些爱侣缠绵,情深义重的鬼话只好去骗骗他罢了。你当我不知道,他这寒邪,是怎么一步步深入骨髓,到了今日才会这样严重的?”
纪宁脑子嗡地一声。
将白清颜从雪地里挖出来那场景还历历在目。更不要提囚笼中,那人赤裸双腿,烧得滚烫的身子就那样躺在稻草上,是奄奄一息。、
这寒邪是怎么入了那人的身子的?还不是他纪宁亲手逼那人就范,硬生生逼出来的!
他一直以为,白清颜玉瑶心法护身,冬日里也可一袭单衣四处云游,从不畏惧酷暑严寒。可那是十年前鼎盛之时的白清颜,不是现在这个中了寒毒的白清颜啊!
现在细细想来,一切早有端倪一一若是当年的白清颜,何至于受点寒就发了热,病成那样?受了自己的刑,便呕血昏迷?乃至那次在床笫间,突然吸了自己的功力一一他不知道那会触怒自己吗?怕不是已经
熬得受不住,才?
鹿鸣山见他这样神色,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想来是后悔了?悔不当初,心如刀绞?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若是当时你纪宁对他有半分容情,何至于走到今日?
你现在这点心疼后悔,又怎么比得过那人身受的苦楚折磨?
鹿鸣上心中恨不能将纪宁凌迟致死,明知道他痛悔不已,也对他没有半分怜悯。他冷冷笑了一声,”纪将军不是好大的威风吗?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怎么样,现在后悔了?
“你这样狠心薄情的东西,他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还记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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