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骂声不止。
门里无人敢应。
就在众人以为今天这事终于告一段落时,我又站了出来。
“民工朋友们,民工老爷们!别急,别急,千万别急!”一边说,我一边扒拉开他们,站在康向辉办公室的门旁。
他办公室的门锁属于防盗等级最低的上提式,全凭锁里一根弹簧将锁头顶死,这种锁给我根方便面都能捅开,拿一包小浣熊咱能开一小区!
孙子,他妈的不是要整我吗?
今天倒霉你顶着吧!
我脸上愁眉不展,手掌按着门把手轻轻幌动,边说,“你们看看,我说瞎话了吗?门都锁着呢!里面没人啊!”
边说,边接着大力晃动。
咱手劲多大,越按把手越松,整个木门都跟着来回的乱颤,眼看就要打开了。
老张他们也不傻,上来砰砰狂踹。
咔的一声,把手按掉,锁头失去后劲,门顿时踹开了。
我瞪大了眼睛,惊奇道,“哎呦?这锁怎么回事啊?自己开了!真是万万没想到!”
同事们差点吐血!
你妹啊!
你不拽他就能打开了?
你这手劲真不小,生把锁头掰断了!
门内康向辉和曹国都傻眼了,躲在角落里面如土色抖似筛糠。
我脸上又是惊讶万分,
“哎呦!康组长,曹组长,你们真在呢啊!快跑,民工要打你呢!”
两人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你诚心提醒啊?这他妈七楼,门都整开了,我们往哪跑啊!
老张扒拉一下我肩膀,“起开吧你!”
他只是轻轻一点,我却蹬蹬的后退两步,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哎呦,我站不起来了,曹组长我帮不了你了,快跑啊!
民工们冲了进去。
“哥几个有话好好说!”
“说你MLGB,换钱!”
“还我血汗钱!十万!”
曹国带着哭腔的说,“我,我真没那么多钱啊,哥几个缓我两天,我一定凑齐了!”
老张怒道,“王八操的,我们可信不过你!”
“打欠条!”
“对,给我们写欠条!”
康建辉还要摆个领导派头,“谁让你们进来的啊?!给我出去!这是我办公室,你们还真敢打人?”
众民工被他气势所摄,都不敢吭声了。
打人得蹲亭子,不是闹着玩的!
我箕踞而坐,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也猜个八九不离十,手重重的一拍地面,高声喊道,“康组长说得对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敢打人?打人是要负法律责任滴!”声音忽然一低,“你们可以拧啊!”
“对!拧他!”
“按地上拧!往死里拧!不还钱就拧!”
屋里一阵噼里啪啦,紧跟着康曹两人嗷嗷的痛叫。
“啊!疼!啊!”
“疼死我了!救命啊!”
来之前我嘱咐过了,砸坏了东西我陪,打坏人了我管!
有人掏钱还能报仇,民工们还有不乐的?
我继续说,“曹组长脸上有青春痘么?帮他挤挤啊!这是助人为乐的好事,曹队长一定会感激你们滴!”
有他妈这么助人为乐的么?
脸上有三叉神经,挤一下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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