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
柳世诚忍了又忍,铁拳捏得发红,才硬邦邦地对老夫人道:“就让人再查一查吧!”
老太太心中也有疑惑,何氏虽骄横,品行却还不错。由此,多看了柳云锦一眼。正巧柳云锦也看向她,只微微一笑,神色极其镇定。
老太太赶紧收回目光,甚至有几分尴尬。大丫头是刚刚得了消息过来,也许才知道何氏流产的事情。她一个后宅小丫头,手段再多,心机再深,也不可能布置得如此天衣无缝,环环紧扣。
如此细想,老太太反倒是打消了对柳云锦的怀疑。
“李圣手到了没有?他一直给柳家上下看病,我不相信他也能被人买通!许嬷嬷赶紧去看看……”
巧的很,李大夫也到了院落门口,许嬷嬷赶紧领他到了老夫人面前。
手中佛珠转得飞快,老太太力持心中镇定清明,对李大夫命令道:“你进去给夫人瞧瞧,她流掉的孩子有几个月份了?还有有没有被人下了假孕的药!”
李大夫不敢怠慢,进去查了一会,就出来了,脸色有些苍白古怪道:“回禀老夫人,何夫人本有三个月身份,可惜受了撞击跌倒之类,肚中胎儿已经流掉。不知吃了哪位大夫开的药方,现在已无大碍!”
柳世诚的脸像是开了颜料铺子一般,色彩纷呈。二话不说,撩了帘子就进了内屋。
老太太厌恶至极地睨了柳云熙一眼,“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为了重得宠爱,连偷人的事情都做上了!真是不知廉耻,丢尽了我们柳家的脸!”
柳云熙脸色一白,极是委屈的模样。心中却飞快整理着,她虽没有生过孩子,但何氏的肚子只是一个多月,何来三个多月之说!分明是柳云锦那贱人做了手脚!
柳云锦鞋不染尘地来到老太太的面前,淡淡问道:“奶奶,那月姨娘如何处置?”
老太太这才记起院中还有月姨娘这一号人,想着她推掉的不过是何氏肚里的杂种,眼中的杀意转为了平淡,“让她起来吧!这一次她也是‘有功’的,要不然这桩丑闻还不知要遮掩到什么时候。到时候生下的野种成了嫡子,乱了柳家血脉不说,还继承了柳家财产,这才是罪大恶极!”
“是……”柳云锦答了一声,搀扶起月荷,对身边文嬷嬷吩咐道,“把她送回月荷院里去,再请李大夫帮她瞧瞧。刚刚我爹那一脚踢得不轻,月荷可能伤了内器。”
文嬷嬷点头,搀扶月荷的时候格外细心谨慎。
……
内屋中,何氏闻着安神香,极是舒坦。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神不由流露出一丝刻骨的幽怨。
她的孩子,才一个多月就被贱人用狠毒手段弄得流产了!不过,很快那贱人也要下地狱,亲自给她的孩子赔罪!
门帘晃动,何氏听到脚步身,欣喜地转身看去。待看清柳世诚暴戾血腥的眼睛之后,何氏转为了惶恐。
“世诚?怎么了?”难道她栽赃陷害的事情败露了?
“我……”她声音不住颤抖着,身子也往床榻里面靠去。
这个反应落在柳世诚的眼里,直接理解成了心虚。想着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女人,竟然背着他出去偷人,还怀上了野种。他捏紧的拳头间,指节发白。
“我当初是瞎眼了,竟会娶你这等浪荡淫妇进门!”不容分说,柳世诚直接扇了何氏一个耳光。
“啊——”何氏一声惨叫,和着血水吐出两颗牙来,可见柳世诚下手力道之狠。
“夫主你在说什么?”何氏捂着顿时红肿起来的面颊,恐惧又疑惑地哭问道。
不是在审问月荷害她流产的事吗?怎么一眨眼,遭罪的人竟掉个了?
“贱人,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快点交代,奸夫是谁!你肚中的野种是谁的?”柳世诚扯着何氏的衣领,竟生生把她从床上给拽了起来。
何氏吓得痛哭不止,六神无主道:“什么奸夫?夫主,我的孩子是你的!云熙可以作证!”
现在唯一可以就她的就只剩柳云熙了,但是,她的熙儿怎么还不来救她?
乔婆子听着里面的动静,急得如鲠在喉。拉着柳云熙的衣袖,哀求道:“小姐,你快去帮一帮夫人!”
柳云熙厌烦地把袖子一抽,冷漠地盯着她,“我又不是大罗神仙,能有什么办法!”
柳云锦那贱货布局精密,环环相扣,几乎没有留下一丝能让她们翻盘的破绽。若不是她知道何氏只有一个多月的身子,只怕这会子也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