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富冬摸了一把自己的络腮胡,哈哈大笑着,也轻轻拍了一下上杉屠的脑袋道:“小鬼子,今天我老刘谢谢啊!老铁说的没错,这小鬼子就是喜欢在侧翼攻击。”
魏星一把拍下刘富冬的粗手,训斥道:“什么小鬼子?什么小鬼子?要叫哥哥。上杉哥哥,今天我魏星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团座也不会给我们营调过去两挺马克沁啊!”
说着,他就给了上杉屠一个大大的拥抱。
魏星和刘富冬他们都是大老粗,爱憎分明。这谁对他们好,谁帮助到了他们,他们就对谁好。哪怕这个人是一个投降过来的日本人,他们也能够把他当兄弟看待。
夏阳也知道,昨天晚上上杉屠讲述的那些内容,在无形之中给四团的士兵们,提供了很多帮助。让他们在战场上面对日军的时候,不再是那样的胆怯和畏惧,而是针尖对麦芒,在战斗之中开始和日军打的有来有回。
他对上杉屠道:“小子,干得不错,以后我们兄弟了。”
将城头上的防务简单的安排了一下之后,夏阳并没有休息,而是驱车去往临时搭建出来的野战医院。
这一场战斗,四团虽然伤亡人数只有六十多人。但是在战斗之中受伤的平民人数却不少。
他们有很多都是主动要求加入战斗的难民,主要在战场上搬运伤员,和运送弹药。
因为缺少士兵们的隐蔽本能,他们往往更容易在日军的炮火之中受到伤害。不过在这场战斗之中,他们也确实帮助到了四团很多忙。
至少四团不会因为有人受伤,而不得不分出人手来,将伤员从城墙上抬下来去
满城城中的医生,都被集中了起来。
和此时满城城头上战斗结束后的安静不同,此时的野战医院更像是鏖战正酣的战场。
来来回回奔走的护士,还有被担架抬进来的伤员。这个临时搭建出来的野战医院里,伤员的哀嚎声几乎从夏阳进门开始,就萦绕在了他的耳畔。
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夏阳穿越过人群,看到安娜罗伯特,正在一个临时的手术台上,全神贯注的给伤员做着手术。
夏阳注意到安娜罗伯特额头上密集的汗珠,还有头发上沾染上的灰尘。旁边的护士不停的给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而透过人群的缝隙,夏阳看到她手中的手术刀,蝴蝶穿花一般的灵巧,在伤员的伤口处快速的缝合着针线。
她通过从郝世文那里学习到的简单中文,让那些护士给自己递手术刀和止血纱布。
同样的场景,也在另外两个手术台上进行着。
艾迪和马特里两个医生,此时也在忙碌着。
这时候军医凑过来道:“团座,我们需要血液,快组织战士们过来献血,不然的话,一些战士可能连手术都无法完成,就要倒在手术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