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我已经为他做了处理,笑:“这次不一样,乖,听我的好么?”
“哪里不一样?是你不相信我的手艺,还是觉得我会放弃你?”
唐沉沉默了下,继而道:“你现在走,会活下去。”
“我不走,也会活下去。”我又一使劲,将他往肩膀上扛了下,继续走着。
他没再说话,而是搭着我的肩膀,一手扶腰,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
说实话,我迷路了。这次是完完全全地迷路了。
我不仅迷失在这这座大山里,甚至连这片树林都走不出去。现在已经差不多接近午夜了,风雪大了些,让我有些睁不开眼,我将围巾往上拉了拉,然后回头问他刚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冷么?”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套的衣服,道:“你再给我多包几层,我就不冷了。”
我嗤了一声,不冷就不冷,怎么这么贫。
“你呢?冷么?”他把我往怀里拉了拉。
我倒真的不冷,甚至还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你烧才刚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他的大手温热,我的额头冰凉:“胳膊上也还带着伤。”
“就许你有快速恢复身体的功能,人家就不能有吗?”我顶嘴,然后跟他说:“你别把脸露出来,把围巾围好。”
他嗯了一声,把围巾往上拉了拉。
我走了一会儿,感受了一下地势,然后带着他向低处走去,没有方向地走,只想赶紧下山。我不知道山下离我们还有多远,不知道我们要走多久,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刚好有人救起我们。
我只是茫然地走着,带着唐沉,一步就是一步,每一步都让我感到五脏六腑都在颤动。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还在支撑着我走的,就是耳边唐沉的气息,他呼吸的很重,到了后来可以说是在喘气了,我很着急,这样的呼吸很不正常,这让我很不踏实。于是我本来就要倒下了,却又突然有了力气。
唐沉很重,他虽然不胖,但是身上都是结实的肌肉,我驼起他本来就已经是一件超出我承受范围的事情了。再加上他那么高的个子,与其说是我扛着他,远看着,倒不如说是我我在他的腋下被他夹着。
我们走了很久很久,没有方向,也不知道距离。
雪越下越大,到后来面前的积雪竟然没过了我的靴子底,踩上去,嘎吱嘎吱响。我感觉到身上越来越沉,唐沉已经体力透支了,他撑着已经感染的伤口走了太久,久到我好像已经做了一个长梦。到最后,他竟然再也不想多迈一个步子。
我拍拍他的脸,他没反应。我有些急了,晃了他几下,他半醒过来,问我:“到了么?”
“快了,唐沉,你别睡着了,这才几点啊,你醒醒,我们快到了。”我说道,又晃了他两下,让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