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听了面色一白,他顿时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了,对于这种情况,他心里面一阵激动,松赞干布到底是对自己更好一些,为了自己,舍弃了李勣。
但是他并不想得到这种待遇,相比较自己,吐蕃更加需要的是李勣,只要李勣在,吐蕃或许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他对自己的未来还是充满信心的,只是眼下这种情况,只能选择李勣。
“将军,赶紧领军离开吧!不要浪费了赞普的一番心血。”赞普亲卫见状赶紧说道。
“赞普待我如同兄弟一样,我岂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坏了赞普的好事?你回去之后,禀报赞普,就说我谢谢他,吐蕃可以没有我禄东赞,但绝对不能没有李勣,只有李勣在,吐蕃才有可能击败大夏。”禄东赞顿时苦笑道:“你回去禀报赞普,让他小心大夏,大夏皇帝未必和他想象的那样,遵守诺言。”
“是。”传信的亲兵见状,知道禄东赞已经做出了决定,自然是不敢停留,赶紧离开了大营。
而禄东赞当即就做出了决定,留下一部分人马抵挡程咬金的进攻,而自己率领大军东进,他认为李煜是不可能的放过松赞干布的,肯定会盯着松赞干布发起进攻,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指挥大军,挡在李煜前面,阻挡李煜的进攻。
牦牛河边,原本的吐蕃大营已经被点燃,熊熊烈火将整个天空都染红,大量的兵马开始四下搜索,免得松赞干布在附近实行瘟疫进攻。
他是不相信松赞干布还有一丝仁善之心,双方都是国与国之间的厮杀,只要是能消灭敌人,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使用。
“陛下,都已经查了,松赞干布那小子并没有在这里投毒,不过,凤卫已经发现,有粮车向东而去,有可能是敌人将粮草运到李勣军中。”向伯玉大声禀报道。
“那是自然,松赞干布这是准备让李勣拖住我们,又担心李勣的粮草不够,所有才将自己的粮草送给了李勣,在李勣和禄东赞之间,他还是选择了禄东赞,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不仅仅是我们这么说,就是松赞干布这些人也是这么想的。”李煜轻笑道。
“陛下,李勣现在没有松赞干布的掣肘,恐怕用兵的时候,更加的灵活,我们想要对付他,恐怕会困难许多。”向伯玉还是很了解李勣的。
“那是自然,李勣向东,主要是为了抵挡东线的进攻,让松赞干布侧翼无忧,所以他只能被动的防御,不能主动的进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松赞干布的兵马已经离开,李勣就是没有后顾之忧,行动起来也会圆滑许多,不过,朕为什么要进攻李勣呢?”李煜忽然笑呵呵的说道。
“不进攻李勣?”向伯玉听了面色一愣,瞬间就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惊骇之色。但是很快就恢复可正常,这种事情李煜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历数李煜的战争史,背信弃义的事情经常干,所谓的盟约之类,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皇帝陛下想撕毁就撕毁,也就是松赞干布到现在还在相信皇帝的话,难道他忘记了,兵不厌诈的道理,皇帝若是这么好说话,如何能问鼎天下。
“进攻李勣有什么好的,李勣手上的兵马不少,想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击败李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松赞干布就不一样了,他的兵马还没有任何防御,他的粮草都已经给了李勣,这不是上天送给我们的机会吗?》岂能轻易放弃?”李煜笑呵呵的说道。
“李勣为何能掌管吐蕃兵马,不就是松赞干布的信任,若是松赞干布死了,这种信任自然也就没有了,不仅仅是李勣,就是苏勖等汉人文官都是如此,吐蕃那是吐蕃人的吐蕃,汉人在那里是没有立足的机会的。以前有松赞干布的支持,吐蕃权贵心里面再怎么愤怒,也只能忍着,只要松赞干布死了,苏勖等人连立足的机会都没有。”
李勣虽然厉害,但实际上,他已经不被李煜重视了,一个将军打仗很厉害,这并不算什么,一场战争并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战争打的还是国与国之间的力量,尤其是大夏和吐蕃之间的战争更是如此,一个李勣已经改变不了吐蕃和大夏之间的差距。
在战场百战百胜又能怎么样呢?吐蕃的总体实力不如大夏,李煜的目标就是击败吐蕃,吞并吐蕃,李勣的存在只能延长吐蕃的命运,而不能改变这样的结局。
只要李煜击败了松赞干布,甚至击杀了对方,这场战争距离结束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李勣能起到的作用也很小,只能是垂死挣扎。
可惜的是,李勣并没有想到这一切,总认为自己很重要,李煜一定会亲手杀了自己,他已经忘记了战争的本质。
“陛下,凤卫传来消息,禄东赞舍弃了程咬金,兴兵东进了。”尉迟恭飞奔而来大声禀报道。
“什么,禄东赞来了?”李煜听了面色一愣,忍不住说道:“松赞干布不是选择了禄东赞吗?这个禄东赞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居然兴兵东进,他想干什么?这是想找死吗?”
李煜很不明白禄东赞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东进?
“陛下,臣想这个禄东赞恐怕是想救援李勣,在他看来,吐蕃可以没有他禄东赞,但绝对不能没有李勣。故而,他才会兴兵东进,企图拦截我大夏兵马。”向伯玉虽然不精通军事,但却懂的人心。
“哼哼,留了他性命,居然还敢来挑衅朕,真不知道是谁给他胆子,这下倒是有点意思了。”李煜听了冷冷一笑,说道:“传旨给程咬金,尽快给朕解决战斗,既然禄东赞想死,那就成全他。”
“是。”向伯玉不敢怠慢,赶紧退了下去。
“敬德,立刻率领大军追击松赞干布,我们的目标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李煜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虽然无耻了一点,但只要击败敌人,这点无耻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