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嗓音清淡。
“师父!”余玖笑眯眯的,“你回来啦。”
慕朝雨没去理会一旁狼狈不堪的钱子涵,而是用手理了理余玖鬓角的乱发,“不是答应为师不再闯祸的吗,刚才怎么差点又摔了?”
余玖吐了吐舌头,说了句:“刚才没站稳。”
钱子涵大感意外。
他原本以为就凭刚才小鸠说的那些话,她一定会当着慕朝雨的面说他的坏话,至少也抱怨是因为他的缘故她才摔倒的。
可是她没有,她什么也没有说。
“钱司马,你没事吧?”扶着他的人问了句。
钱子涵这才注意到扶住他的人是杨瀚庭。
“多谢杨大人。”他慌忙理了理衣裳,向杨瀚庭拱手道谢。
杨瀚庭松开他,扫了一眼对面的慕朝雨。
这师徒二人一直都没有理会钱子涵的意思。
“钱司马是来寻我的吗?”杨瀚庭故意打岔,“时才知府大人多留了我一会,谁知等我出来却不见了咱们这位福郡王,害的我这通找啊,浪费了不少时间。”
说着杨瀚庭大大方方的拍着钱子涵的背,“咱们出去说话吧。”
钱子涵犹豫了一瞬。
他此来是为了求慕朝雨饶恕他大伯一家,可是现在他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只要他一张口,那小丫头的话就在他耳边回响,令他羞愧难当。
“没……我突然想起还有事……”钱子涵吞吞吐吐,他向杨瀚庭拱了拱手,“下次我再来寻杨大人,告辞。”
他低着头,临出门时甚至都没敢抬头看慕朝雨一眼,仓皇出了门。
听着门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杨瀚庭嗤嗤的笑起来。
“看来小鸠伶牙俐齿的也还是有好处的,看钱子涵那脸色,哈哈哈……今天他出了这个门,我敢打赌,他这辈子都不敢再踏进这客栈半步了。”
慕朝雨没有像杨瀚庭一样嘲笑钱子涵,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余玖的身上。
他和杨瀚庭在门外其实站了好一会,里面余玖说的那些话他们全都听见了。
别看小家伙平时迷迷糊糊的,还总是闯祸,可是只要一旦有关他的事出现,她就变的像只护主的小兽,全身的毛都竖起来。
“就这么想着护着师父?”慕朝雨凤眸半弯,好看的唇瓣勾了起来。
“是他们太不像话,总是欺负你好说话。”余玖气哼哼的。
慕朝雨哑然失笑。
他好说话?他怎么不觉得?
南越国的人都知道,他慕朝雨最难相处了,他不愿意的事,谁也不能勉强他,就连皇上也不能,只能在他身体好时制药,不高兴就不肯进宫,各种理由都敢拿出来搪塞皇上……
他的傻徒弟居然说他是个好说话的。
杨瀚庭在旁边看着慕朝雨脸上带着笑,酸的直龇牙,“真是……真是不成体统啊。”
“没喜欢看就滚出去,没人求你留下来。”慕朝雨头也不抬,一侧的袖子微微一扬。
“别别别,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你别冲动。”杨瀚庭就像被火烫了似的退出门去。
余玖好奇道:“杨瀚庭为何那么怕你?”
“为师为了防身,袖子里散了特别的药粉,只要沾在身上就会奇痒无比,他尝过好多次那滋味了。”
余玖默默心疼了杨瀚庭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