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单独和郡王爷说几句。”
“不行。”余玖没容慕朝雨回答,直接拒了。
慕闻铭愣住了。
“我只是说几句话。”
“我信不过你。”余玖上下打量着他,“谁知道你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你再后退点,我不喜欢你站的这么近。”
慕闻铭表情尴尬,“我真的只是想跟郡王爷说几句话。”
“有话站在这里说就行了。”余玖用脚在地上划出一道,“你要是跨过这道线可别怪我不客气。”
漠尘的“丢人”大法可不是吃素的。
慕闻铭表情复杂之极,沉默半晌,他终于开口道,“你,你平日的病,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不全是,你问这个是想说什么?”慕朝雨与他的这个三哥并不怎么相熟,就算他们的身份都是庶子,往日彼此间也没有什么交流。
“我没有别的意思。”慕闻铭焦躁的咬着嘴唇,完全没了平日在荆氏跟前那副没精打彩的样子,“我是想问……你的身子真的不会有事?”
慕朝雨目光微闪,“你想问的是,我是不是会死?”
余玖撅嘴。
哼,又提到“死”这个字,不高兴,本宝宝不开心。
慕闻铭没想到慕朝雨会如此直接,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想浪费时间。”慕朝雨淡淡道。
慕闻铭深吸一口气,“我是想问,你能做得了主吗,在福郡王府。”
慕朝雨看着慕闻铭,微蹙着眉。
就算他成了福郡王府,也从没想过把持府里的大权。
他唯一想得到的,就是他身边的这个小丫头。
只有他成了福郡王爷,才能为自己的婚事做主,他想要的,仅此而已。
慕闻铭却情绪激动,“如果你能做主,求你把婶婶放出府吧,她……她在府里过的实在是太苦了。”
余玖觉得自己的下巴“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难道这盆狗血真的被她猜中了?
她悄悄看向慕朝雨。
从慕朝雨脸上,她看不出什么别的表情。
“这个好办,婶婶如果不想住在府里,就在府外置办一处院子就是了。”慕朝雨道。
“可……母亲是不会同意的。”慕闻铭急道,“求你和父亲说说,只要他们点头,置办宅院的事我想办法。”
慕朝雨想了想,其实对福郡王府来说,在府外置办一处不大的宅院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三少爷慕闻铭的手里向来没什么钱,现在难得他主动说出这话来,到是有些让他意外。
“待我稍后和父亲提一提。”慕朝雨微微颔首。
“多谢郡王爷。”慕闻铭一躬到地。
慕朝雨并没有还礼,而是带着余玖往东边被烧毁的院子去了。
一路上余玖的心里就跟揣了一百只猫咪似的,被抓挠的浑身都不得劲。
“师父,慕闻铭小时候和你叔父特别亲吗?”余玖终是忍不住发问。
“没有。”慕朝雨摇头。
他叔父这一辈子,就连他自己的儿子都没有亲近过,他把一生所学全都传授给了他。
“那慕闻铭为什么会想替你婶婶出头?”
这世上没有凭白无故的爱,也没有凭白无故的恨。
这让她怎么才能相信慕闻铭,是因为看着他的婶婶日子过的辛苦才生出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