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个依旧被安置在两个院子里的侍妾,对于丁一的四位脑残粉,那真是各种嫉妒羡慕恨啊,私底下纷纷都说:“早知道就跟那四个狐猸子一般,去寻先生了!”其实那四位当初闹着要和丁大嫂一起去找丁一,她们是知道的,为什么没跟着去?
无非就是觉得正好丁一和张玉都不在府里,正好看看能不能跟府里的下人、管事,拉上关系,日后也方便行事。更有人觉得,丁一和张玉离京,也许府里警戒就松懈了,说不得能刺探出什么机密来。
但要知道府里的下人是什么人?除了伤残军人,就是烈士的军属,谁也不是圣人,这些人,那些管采买的,有时长短手,弄个几文钱入袋是有的,但要他们背着丁一让侍妾进书房或是训练场?或是说让他们透露点丁一的什么秘密?怎么可能?
就是大字不认一个的大脚婆子,被她们问道,却是这样说:“俺老二跟着先生上阵。没了,家里过不下。是先生给买了牛,又把老三、老四、老五都送去书院里读书。俺来府里做工,先生不教俺磕头,说是与俺家老二是生死战友,是平辈,俺是长辈不能磕头……俺没见识,也知道俺家老二,哪有什么福份,跟先生提个‘友’字?俺一辈子,没见过先生这样宽厚的人。俺现时也不愁吃穿,你给我银钱有么子用?先生这样的人,哪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俺难道胡编么?便是贪你银钱,俺却不能贪了良心!”
要不然就是当时王振送给丁人的那批人,看过丁一杀人,看着丁一怎么一步步爬起来。在他们心里,丁某人那是一身的血煞,听着那些侍妾的话,冷笑道:“您还是摸摸脖子再开口。为啥?看着您刀口长得好不好。到时一刀下来,能有个痛快!”
魏文成整着安全衙门的事,没闲去理会那些侍妾私底下的动作,可刘吉和文胖子坐镇的京师。这两个谁是省油的灯?一一都记着,张玉一回来就呈上去,这么一来。丁一和张玉,怎么可能给这些侍妾什么好脸色看?
于是每每听着丁某人和那四个侍妾。在府里嬉闹的声响,她们无不咬牙切齿的。
更有人去撩拔莫蕾娜。她们觉得莫蕾娜是得宠的,因为生了孩子之后,并没有按着大明的习惯,把儿子抱去给正妻养,而是由着莫蕾娜自己照看抚养,据说,丁一还教那孩子管莫蕾娜叫“娘”。
这在大明是很不得了的事,所以她们就去寻着莫蕾娜,说那几个侍妾的坏话,说她们是狐媚子,缠着丁一争宠云云。
“这很好。”莫蕾娜微笑着,坐在院子里,秋风起,梧桐叶黄,美人疏懒,偏不悲秋。
她不是悲秋的人,她是埃及唯一的女王的血脉。
莫蕾娜对那几个来游说她的侍妾说道:“伟大的公爵殿下怜惜莫蕾娜,在我生产了孩子之后,教我休养着。我视他如主人,他待我如情人,我很感恩。”
看着那几个侍妾悻悻而归的背影,莫蕾娜笑着对侍候她的丫环说道:“以后,别教她们进来这院子了。”
“是,这些人就爱嚼舌子,婢子看着也是心烦得要紧。”边上的丫环应着话。
莫蕾娜从奶妈手里接过孩子,轻轻地摇动着,却望着孩子轻声说道:“不嚼舌头,哪来的消息?只是这些人,太蠢了,若是从她们那里得到的消息,只怕尽是些无聊的揣摩。”
这时却听着外面有人笑道:“谁太蠢了?”
入来的却是英国公张懋,带着婢女,领了一班人,一进来,就冲着莫蕾娜磕头请:“弟子张懋,给六师母请安了!”
莫蕾娜把孩子交给奶妈,教张懋起来说话:“你是大明的公爵,怎好行这样的礼?”
“无妨的,弟子给先生和师母请安,却是份内的事。”张懋笑嘻嘻地答道,却从奶妈手里抢过那小孩儿,逗弄了一阵,结果却混了个一手湿,那孩子尿尿了,便渗出来,湿了他一手。
张懋倒是不在意,把孩子交给了奶妈,取水净了手,对那奶妈和边上丫环说道:“先生是仁厚,家里的下人,都不忍责罚;六师母也是不耐烦与汝等计较的。本公爷却就没这些的好性子,老实听明白了,这院子里要是有人敢胡乱引人进来,再教我知道了,说不得,本公爷就要向先生讨要你们这些伶俐人了!英国公府,教训奴婢,有的是法子。听明白了没有?”
“奴婢不敢!”
张懋又对莫蕾娜行了礼,方才伸手引着跟在院外的那些人,对莫蕾娜道:“六师母,这这戏班子,看着有趣,他们走南闯北,对这华夏也是有见闻,弟子便买下,送给您老人家解解闷。”
“你有心了。”莫蕾娜心里是暗暗吃惊,丁一在大明的地位,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如罗马全盛时,仅次于皇帝的凯撒吗?(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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