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火狐和他的伙计们会配合着独立旅把那些兵站给搞掉,截断他们来回传递消息的可能。到时候,就该我们这些攻坚力量上场了,最迟应该不会超过明天的夏天。”梁国栋笑着解释道
安可曲也有些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希望吧,越早越好,成天看着别的部队建功立业,咱们却憋了好几年,太久了……”
三天之后,暴风雪终于停歇,尼布楚城派出了五十名骑兵和一百名士兵,护送着一只大约八十五驾满载着货物的马拉雪橇的队伍,离开了尼布楚城,向着距离尼布楚两百里外的石勒喀兵站前行。
阿罗佐嘴里边叨着一根雪茄,缩着身子,似乎想借此让自己的身体缩进那厚实的貂皮大衣,显得更暖和一些,嘴里边拚命地诅咒着这该死的鬼天气,要不是为了任务,打死他也不可能来到这种鬼地方。
站在他的身边望着这只商队的安德烈却是一脸按捺不住地欣喜之色,这笔货物的价值实在是太宝贵了,而如果能够安全地运抵莫斯科,这二十五万金卢布的货物,至少能以超过其本身价值五倍甚至是七八倍的价格出售,就算是自己分出了一半给自己的哥哥瓦连京,可是自己还占有着一成半,光是这两成的利润,足以让安德烈成为整个西伯利亚最富有的商人。
所以,为了货物的安全,也为了自己利润的安全,他费尽了九年二虎之力,才最终说服了自己的兄长,动用兵站这条线路来运送这些货物,并且充许这只商队能够在兵站里安全地休息和补充给养,他咬牙将自己所获得的三成利润的一半交给了身为准将的哥哥。
“愿上帝保佑!祝你们一路平安,我的朋友们。”安德烈站在那城楼上,向着那只队伍尾部的一行人挥动着手,深情地呼唤道。
“这傻b,还真当咱们给他赚钱呢?”一名押运货物的保镖不由得阴笑道,旁边的保镖头子梁金水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货。“臭小子,说什么呢,都给老子闭上你们的嘴!别忘记了,我们的周围可都是老毛子的兵,更不要忘记了我们这只队伍里还有安德烈那个老毛子商人派来的三十来个伙计和保镖,要是因为多嘴泄露了一丝,那么,别怪老子先把你们给宰了!”
“是,头儿您放心吧。”那位保镖赶紧陪笑道。
“头,您和您老爹跟着咱们一块去受苦受累,阿罗佐那白皮鬼居然躲在那尼布楚里边享受,实在是让人觉得憋气啊。”另外一位保镖一脸的忿愤。
听到了这话,梁金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放屁,那阿罗佐要跟着我们也走了,你觉得人家能放心吗?就不怕咱们把货在莫斯科卖了之后直接转道欧洲,到时候,那安德烈既出人,又出力,结果屁都捞不着,你觉得他会这么傻吗?”
“这倒也是……”一路说着聊着,队伍终于离开了尼布楚,消失在了那无边无际的雪原之中,当最后一个移动的黑点离开了视线之后,安德烈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而这个时候,早就耐不住那透骨的严寒的阿罗佐已经钻进了自己的在尼布楚城的居所里边,坐在那火炉子边,身上盖着毛毯,舒服地品抿着上好的白兰地,美滋滋地哼着西班牙歌曲。
两位同伙正在另外一个房间里边小声地嘀咕着,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他们正在描绘着这几天以来摸清的尼布楚城的一些情况。
屋子外边,还有几位保镖叨着烟卷,在那里看似闲得蛋疼的吹牛打屁,实则在打量着周围是否出现什么异常。
“总算是整理完这几天收集到的资料了,亲爱的阿罗佐,不愧是我们鼎鼎大名的火狐,干得实在是不赖,来,为我们的第一步计划的顺利完成干杯。”另外一个房间里的人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自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白兰地一饮而尽。
“不,敬元首,没有他,我们现在还是一群囚犯,一群该上绞架的骗子,小偷和强盗。而现在,我觉得我活得实在是太充实了。”阿罗佐举起了杯子,一脸的感慨。
“对,敬元首。”另外两人也很快附合道。
饮尽了杯中的美酒,阿罗佐压低了声音。“伙计们,从明天开始,我们的任务就是在尼布楚城里边吃喝玩乐,结交狐朋狗友,设法把尼布楚城的城防和兵力布置完全地摸透,为日后进攻尼布楚城的部队作好先期的准备工作。明白吗?”
“当然,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