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万水,不理他不就行了?”
李蘅远内心的回答是,她在还喜欢别人的时候,绝对不会和另外的人去开展一段新关系,如果她可以认同将别人当做感情的替代品和消遣品,那么有一天她被人替代了,被人消遣了,她就不能责怪人,所以,她不认同,也不接受。
“十七叔,你若是不想看萧掩,那你就先回去吧,我还是要看看他的,要确定他没事。”
董养浩蹙着眉头,怒气冲冲。
李蘅远却点着头,是,哪怕她知道这可能是萧掩的陷阱,萧掩的苦肉计,但是她还是要看一看的。
因为她确实不想就这么忘记他。
………………
岳凌风给萧掩上了药,然后看看蹲在榻边的李蘅远:“我再去给他熬些药来,阿蘅你看一会他吧。”
李蘅远本想确定萧掩没事了就走。
如今岳凌风说没有性命之忧,她应该走了才是。
李蘅远没答应岳凌风,无声的要站起,这时手就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紧了。
萧掩的手是很有力,但是不停的颤抖,上面青筋暴起。
刚挨过揍,还上了药,李蘅远知道他疼,她犹豫着要怎么办,岳凌风已经出去了。
李蘅远又坐回到榻边,萧掩趴在榻上,就在她身边,面朝里的躺着。
卧榻自东向西放着,靠在北墙。
正好对着南边的两扇窗。
萧掩的屋子小,窗棂花纹简单稀疏,窗外用透明的白色窗纱糊着,大好的阳光可以轻而易举的投过来,落在榻上,如箭中靶心,萧掩美好的身躯全部被光裹着。
李蘅远见他屁股包扎的药布透过白色长裤鼓起来,这回屁股不止是挺翘了,简直肥的可以下锅,颇为滑稽。
李蘅远忍不住笑出声。
隔着后脑勺,对面传来沙哑但不失慵懒的声音:“阿蘅在笑什么?”
李蘅远看看萧掩的屁股,收住笑。
道:“我在笑你挨揍了,好解气。”
萧掩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很想我挨揍?”
李蘅远心想要是我自己揍的还好,别人揍的不仅不解气,还有点生气。
这时候他们的手还牵在一起,李蘅远要抽回来,道:“你睡一会吧,一会岳凌风回来,我就走了。”
可是萧掩并没有放手,细白的大手还是方才一样,应该是更用力的攥紧她。
李蘅远看着那手,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今天是故意激怒萧叔叔,就是为了让我来。”
萧掩没有否认:“董养浩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阿蘅,你们不合适,他生性自由散漫,有吃有喝就不会想别的事,但是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才是一样的人。”
她们才是一样的人。
她是什么人?
他又是什么人。
李蘅远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她笑道:“可是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宁可挨打,宁可鲜血淋漓,也不愿意给我我想要的东西,在我看来,你只是个很可恶的人。”
萧掩道:“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