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了。
但是现在看,这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很是劳心费力,到是个好母亲。
他那种厌恶就少了一层。
挥挥手:“去吧。”
余氏走后,李玉山眼睛突然大放异彩般,十分明亮。
他叫着属下:“去把福生给我叫来,然后只叫他一个人,其他人谁也不要偷听。”
这个福生自然就是李玉山的副将,左右手,肖福生。
军中人都知道他二人关系亲密。
那属下心想,没有战事,国公眼睛亮如狼光,怎么亲密的还要清场?
他打了个哆嗦,赶紧去叫人。
去平卢的两千人就是萧福生带去的,刚回来半天,此时他人还没有休息,一脸尘土。
“国公?”
但中气十足,一进来屋里就有种威严的气势。
李玉山垂垂手:“来,把你那竖起来的眉毛耷拉下去,天天黑着脸,我没发你军饷啊?”
萧福生用袖子擦擦脸上的灰尘,之后再亮出脸来给李玉山看。
还是那样剑眉斜飞,刻板凶恶的样子。
李玉山道:“算了,你这辈子是不会笑了。”
萧福生脸上硬挤,没挤出来。
最后道:“国公,您叫属下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总不是让他笑给他看吧?
李玉山还没提什么事,已经变得眉开眼笑。
从榻上站起,将萧福生拉过来坐对面。
这般亲切的礼遇,萧福生更费解了:“国公?”
李玉山道:“二郎十七岁了吧,也该娶媳妇了。”
说完刻意的咳嗽两声,意有所指。
萧福生忙拱手道:“承蒙国公抬爱,您是想给他保媒?”
李玉山:“……”
他是要嫁闺女,总得让男方主动点吧。
“是这样啊。”李玉山又咳嗽一声:“我家阿蘅呢,也不小了,还没定亲。”
萧福生一愣之后道:“可是属下识人有限,没有合适的给三小娘子介绍。”
李玉山拿过案前的书稿要打人:“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非让我说透了。”
萧福生垂下头。
李玉山黑着脸道:“我看二郎人不错,跟我的阿蘅也对心思,就给他们俩订亲吧,你回去找个媒婆,上门三次,我就答应把阿蘅嫁给你儿子。”
萧福生惊诧的抬起头。
李玉山挤挤眼睛:“怎么样?”
萧福生顿了顿:“国公……”
他们是自小长大的朋友,一直在一个战壕,谁什么表情是什么心情,一看就一清二楚。
萧福生眼里很是无奈,但没有惊喜。
李玉山蹙眉:“怎么?你不愿意?”
又道:“那这样,聘礼你可以少下,媒婆来两次就行了。”
萧福生:“……”
“咋地?!”李玉山陡然间提高了声音:“还不行?好吧好吧,媒婆上门一次,我就同意,这总行了吧?”
萧福生:“国公……”
他语气犹豫神色越发难看。
李玉山黑了脸,打手往案子上一拍:“你不是不同意媒婆上门次数,你是没看上我的阿蘅了。”
萧福生还没等说话。
李玉山已经气得喘息粗重。
天呐,还真的是看不上他的阿蘅,他的大宝贝哪点不好啊。
竟然会被公爹嫌弃,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