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保护大少。”
保镖们从车上下来。同时通知远处的保镖即刻赶过来。
秦潜将云深压在身下,抬手朝对面山坡上反击。
云深想要推开秦潜,可是秦潜却死死地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了。
“砰!”
“砰砰砰!”
……
云深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要炸裂,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周围溅起一颗颗水泥石子,打在脸上生痛。
“躲到面包车里面,快!”
秦潜一把将云深推出去。
云深飞快地躲到面包车里面,完全不敢冒头。
秦潜也躲在面包车里面,一边做准备,一边留意周围的情况。
不好,前面烂尾楼有人。
云深抱着头,蜷缩在车厢一角,愤怒地质问秦潜,“你到底招惹了谁?难不成这次又是你们秦家人干得好事?”
秦潜躺在车上,被人两面夹击,他也不敢逞能冒头。
秦潜紧紧的抿着唇,一声不吭。
车子表面,发出哐哐哐的动静。玻璃击碎,碎片洒落,落了云深一头一脸。就这样,云深也不敢冒头。她怕变成靶子。
云深以为永远都得不到秦潜的回答,却不料秦潜突然开口,“这次不是秦家人。”
“那是谁?”云深盯着秦潜。
“不知道。反正不是秦家人。”
秦家人内斗的确厉害,不过还没有到公然枪杀他的地步。
“噗噗!”
躺在地上的几个绑匪,转眼就成了牺牲品。
云深透过车门,看到这一幕,心中毫无波澜。
敌人在高处,占据地理优势,打得秦潜毫无还手之力。
云深发愁,难道今天要死在这里?
突然,不远处传来汽车轰鸣声。
秦潜猛地抬头,朝烂尾楼方向射击。
“大少,快上车。”
苏助理开着车来接应秦潜。
秦潜嘴里默数着时间,当周围静止的那一刻,秦潜拉起云深,就朝敞开车门的黑色轿车奔跑。
秦潜的速度很快,可是他的左腿……
云深想都没想,反手夹住秦潜的腋下,带着秦潜往前冲。
能不能活命,就看能不能在敌人反应之前回到车上。
“砰砰砰!”
“哐!”
几乎在敌人做出反应的同一时刻,云深带着秦潜扑进了车厢。
苏助理猛踩油门,车子如猛虎一样,冲了出去。
苏特助大声嘶吼着,“大少,你没事吧。兄弟们已经赶过来了,最多还有两分钟就能到这里。”
还要两分钟,大家全都死光了。
云深扭头朝车后面看去,敌人已经开车追了上来。
云深咬牙!
秦潜一直压在云深腿上,好一会没动静。
云深发现不对劲,赶紧扶起秦潜。
秦潜受伤,就在他的左腿上。鲜血跟自来水一样流出来。
云深赶紧剪开秦潜的裤子,露出伤口。
是贯穿伤,幸好是贯穿伤。
云深拿出银针,给秦潜止血。又拿出止痛药,灌入秦潜的嘴里。
秦潜脸色苍白,嘴唇发青。
苏助理着急地问道:“云小姐,我家大少怎么呢?”
“贯穿伤。我正在止血。你不要管这里,开你的车。带着我们逃出去,这才是你的任务。”
云深的语气特别的平静,有种安慰人心的力量。
苏特助咬着牙,猛轰油门。
“云小姐放心,我肯定会带着大家逃出去。”
云深继续给秦潜止血。
血止住了,只是秦潜的脸色依旧很难看,看上去非常虚弱。
云深想了想,拿出药瓶,从里面拿出一粒药,灌入秦潜的嘴巴。
秦潜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云深。
云深说道:“补气溢血。能助你快速恢复。”
“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秦潜坐了起来。
苏助理突然开口说话,“大少最近半年总有头晕的毛病,去医院检查,也没检查出毛病。”
“闭嘴,开你的车。”
秦潜脸色黑沉沉的。
苏助理不敢再说话。
……
苏助理不熟悉青山县的道路,眼看要开到死胡同,云深当机立断冲到前面,抢过方向盘朝左边猛地一拐。
不能去死胡同,不能去市区,不能去人口密集的地方。只能往偏僻荒凉的地方开。
虽然这样会增加他们这边的危险,可是云深也不能拿普通人的性命冒险。
云深对苏助理吼道:“让开,我来开车。你去帮秦少。”
苏助理咬牙点头。
云深用着高难度的动作,从苏助理手中接过油门,方向盘,最后才在驾驶座上坐好。
云深冲身后的两个大男人喊道:“坐稳了!”
云深猛轰油门,开始穿梭于乡间小道上。
车子左右摇晃,又高高弹起,又重重落下,简直堪比电影大片。
云深面色沉稳,一边猛轰油门,一边大声吼叫,“救援什么时候到?”
“就在后面,很快就能追上来。”
“很快是多快?”
云深脑门子上全是冷汗,两辈子第一次。要命了!
“不好!”
苏助理大惊失色。
云深看着后视镜,心中大骂。秦潜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千钧一发之际,云深猛打方向盘,朝山坡下冲去。三个人都跟着跌倒。
轿车连翻跟斗。
三个人都是心理素质过硬的人,这样的情况也没有慌乱。也得庆幸,三个人都没有系安全带。
车子翻滚进入河流的那一刻,前后车门几乎同时打开,三个人游出车厢,潜水朝远处游去。
春天的河水冰冷刺骨,恨不得吞了三个人。
三个人不敢有丝毫停留,用尽全身力气,顺着河流,奋力往更远处游去。
就这样,三个人消失在这片河域。任何人都不知道,三个人到底是生是死。
半个小时后,整个青山县,应该说整个石城,整个汉州都炸锅了。
飞车,尸体……,这完全是一场……。谁这么猖狂……
更要命的是,此事关系到秦家长房嫡出大少秦潜。
如今,秦大少生死不知,所有人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要是秦大少在自己地盘上死亡,那大家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所有人出动,封锁现场,沿路途找下去。
数个小时后,终于找到了河边。
河边各种痕迹,看上去特别的触目惊心。
可是除了各种痕迹,河边没有车辆,没有秦潜的踪影。
秦潜到底是生是死。
“找,沿着河流找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秦局长。”
州长胡方知站在河边,脸色铁青。
在他管辖境内,发生后果如此严重的事故,他这个州长难辞其咎。
要是秦家追责,胡方知都不知道该怎么同秦家解释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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