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蒋思燕见那小丫鬟被人堵上嘴,打了几板子,先时还有些反应,后边就直接晕死过去,仿佛一条死鱼似地躺在地上,觉得颇为无趣,起身便往内屋走去。
鲁垣和林东野两个人都是身负功夫之人,自然将蒋思燕院中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东野兄,我这次其实是受人之托来找老夫人的。”不等林东野开口,鲁垣便先出了声,他本来是打算见许思媚之前跟林东野好好聊聊的,如今看来,怕不是时候。
林东野此刻心中无比尴尬,自责,悔恨,各种情绪上来,五味陈杂,最后化作苦闷,只一句,“我们来日再叙,明远,带武平候去见母亲。”
潇湘苑中。
“你说,是华珺让你带话给我的?”许思媚的面色有些苍白,她本是有些散漫,听到鲁垣的话后,当即便从榻上坐直了身子,耳朵也竖了起来,“她如今在宫中可好?”
这世上,若说除了慧长公主,还有谁了解鲁华珺,怕也只有一个许思媚了。
宫变之后,她本是想着鲁华珺应该会乘机出宫,回到鲁家,谁知道,她却隐忍地待在了宫里,所谋之事,必定不小。为了不打草惊蛇,虽是担心她的安危,许思媚也没让人去里面照顾她半分。
没想到,她竟然先让人来找了她,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姑姑日子比之往日清苦了些,但姑姑似乎甘愿受之。”鲁垣想说一句不好,可是他知道,这不是鲁华珺想要他说的话,可要完全照着鲁华珺的意思来说,他做不到。
许思媚听鲁垣这么说,眼皮动了动,仔仔细细地看了鲁垣一眼,他锦衣华服,面上似有轻浮之色,怎么看都是个浪荡子,难道是她想错了?
“华珺是个很有主意的人。”许思媚不动声色地看着鲁垣,“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安坐皇后之位这么多年。”
她无子,鲁家无权,蒋家咄咄逼人,蒋云珧圣宠,鲁华珺在宫中如履薄冰,却仍旧安坐皇后之位,许思媚自然知道为什么,她这么说,自然是想看看鲁垣的反应。
鲁垣愣了一下,他抬头看向许思媚,很快移开自己的目光,“老夫人说地是,姑姑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便是……晚辈虽是不好揣测姑姑的意思,但晚辈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去保护姑姑。”
“你这孩子。”许思媚心中得到了答案,面上自然柔和了许多,这样的鲁垣,竟然让她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听说你曾经与雪儿走得很近,你们两个倒是果真的趣味相投。”
“老夫人谬赞,林大小姐大才,晚辈实在难与她匹敌。”鲁垣许久不曾听人提起过林婧雪,自从林家灭门之事发生以后,他多方打听林婧雪的消息,只隐约听说她和白胜南在一起,再多地便打听不出来了,“可惜,林大小姐身负血债,只怕一生难以释怀。”
“林尚书一家祸事,说起来老身实在是惭愧。”许思媚想到林婧雪往日的乖巧,自己与林尚书一家的情分,如今林婧雪不知身在何方的处境,浑浊的眼中不禁湿润了,清澈的泪水自她的眼眶中滑落,“若不是我们将军府的兵权诱人,只怕他们也不会有此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