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琪的眸光暗了些道:“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我去爬四皇子的床吧,就算我们有这个想法,他也在宗人府里,我们根本就进不去。”
楚天玉的眸光暗了些,楚天琪又问道:“姐姐,郁兴这样对你,你怎的不去找父王?”
“不要提那个老东西!”楚天玉怒道:“他根本就不配做我们的父王!”
楚天琪微惊道:“姐姐,发生什么事情呢?”
楚天玉咬了咬牙,眼里有了一抹浓烈的怒气,一字一句地道:“他的眼里如今只有白静姝那个贱人,把我们的娘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楚天琪的眸子里了有一抹沉重的伤,她的眼前又浮现了路竹死时的场景,她的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当下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
楚天玉又缓缓地道:“娘不过才故去三年而已,父王就将她给忘得干干净净,这世上不会有比他更为无情的男人!”
楚天琪的眼睛微微一合,却又看到当年楚天将剑刺进路竹的胸口然后拔剑的样子,刹那间,路竹的胸口鲜血迸出,染红了她的眼睛。
她的心里一悸,当即将眼睛睁开,屋子里光线很暗,只有一缕阳光从窗棂上照进来,她的心神顿时有些恍惚,恍惚完之后心里又是一阵抽痛。
她以前以楚王府住的时间很短,却觉得很温暖,这几年在楚王府里的长住,因为没有了路线竹的照顾,她曾觉得她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可是这些年来她却一直都过得胆战心惊,总担心云浅和楚王妃会来害她,纵然这些年来云浅和楚王妃并没有任何行动去加害于她,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怕。
威武的楚王府,让人羡慕的楚王府,以她的眼里看来是无比冰冷的,是没有半点感情的。
她的心早在路竹死后就变得一片冰冷,连带着看这个世界的目光都是冷的,她没了亲情,对爱情也断了念想。
她也曾在佛福前追问她的人生为何会过得如此之苦,佛不云,佛不语,这世间依旧一片冰冷,暖不进她的心里。屋外的阳光很大,却也照不进她的心里。
于是她那一日设计去害云浅,却没有料到一直没有出手的云浅一出手就将她彻底毁了。
她心里纵然是恨云浅的,却又觉得这许是佛经中的报应,只是她又想不明白,为何云浅害死了路竹,云浅却没有一点报应?难道路竹的死,只是路竹的报应?
这些日子以来,楚天琪对于这些事情一直都想不明白,虚弱的身体,病痛的身体,让她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却又因为这一分暴躁,让她动口骂了身边的丫环,那个丫环却又因为她出口骂人而变得对她越来越不好,做事也越来越懒。
这些日子以为,楚天琪不要说喝药了,就连正常吃东西都很难吃到。
楚天琪原本还有些奢望那一日楚王说将她赶出楚王府不过是因为一时动了气,气消了就来接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