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此时说不清楚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那样的痛实是有些痛彻心扉,她觉得所谓的心绞痛痛起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她是大夫,自然分得清楚她此时心里的那些剧痛根本就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病痛,而是来自心里的痛楚。
那痛楚的来源却是舍不得,因为那会浓烈的舍不得,却让她的心里生出了一抹冲动,冲动的想要奔上前去将南宫无双和楚易从马背上拉下来。
由于拓因是马背上的民族,楚易又是个武将,所以今日里迎亲,南宫无双无需坐轿,直接由楚易骑马带回靖王府。
楚易在马上觉得有些不对劲,终是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云浅那张有些痛苦的表情。
他的心里顿时有些担心,只是此时人潮涌挤,他知道他是断然不能下马去看云浅的。
那不过只有几丈的距离,在此时的楚易看来,便已成了万丈鸿沟,再也无法跨越过去。
楚易明白,他这一身和云浅怕也没有办法跨过那道鸿沟,很多时候,一念之差就是永别,更何况两人人之间差的还不仅仅是一念。
楚易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那乐声和鞭炮声里,别人根本无从听到,云浅却觉得她听到了,对她而言,两人此时早已是千山万水,更何况她此时还痛彻心扉。
很多记忆在云浅的眼前飞过,她只觉得难受至极,她心里有个念头告诉她,她应该奔过去阻止楚易一娶南宫无双,可是她的理智告诉她,她绝对不能去。
她只觉得心里满是煎熬,就在她觉得快撑不住的时候,楚远舟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轻轻搂着她问道:“浅浅,你怎么呢?”
他的话若一缕温泉一般注进了她有些焦躁的心灵,她陡然清醒,那些幻境也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刹那间灵台一片清明,她轻声答:“我没事!”
楚远舟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关切,她朝他笑了笑,轻轻扑进了他的怀里,然后低低地道:“远舟,我真的没事了。”
楚远舟见她面色苍白,眼里更多了一分担心。
云浅的嘴角微微扬起来道:“远舟,从今往后,我的心里再也没有其它男子存在了。”
方才剧痛之初,她觉得无比难受,往日里纠结的情愫在那一刻到了最高点,却在楚易带着南宫无双策马离开的时候陡然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的心里虽然还有那些记忆,可是却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挠心挠肺的感觉,她的心里更多的坦然,顿时只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楚远舟初时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微微一想,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当下嘴角微微一扬,一伸手便将云浅抱进了怀里。
他嘴里说不介意云浅之前心里有楚易事情,心里却是有些介意的,只是却也知道那并非云浅所愿,而是雪山圣女施的术法,如今她心里没了楚易,她便是她,从今往后她的心里都只有他一人了,他又如何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