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答道:“那一日娘亲对我说那句话时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不好细问娘亲,然后便将王府的管事唤来问过。在我的金印下又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可是那一日娘亲所说的话里却又确实有其它的事情。我细细地想了一番之后,觉得能出事的也只有这里了。”
楚王妃的眸光子里多了一分温和,云浅却又道:“而能在那里生出事情来的,除了侍卫也就只有当值的打扫丫环。那一日我让绿儿和珠儿绣荷包时,我一方面看她们的绣工,另一方面是在看她们的手。”
“她们的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楚王妃问道。
云浅笑了笑道:“路侧妃的绣工在京城是一绝,她一听说我要从绿儿和珠儿当中选一个到我的身边,伺候,自然是会用些心思,当日我让浣玉暗中观察谁去了路竹那里,结果绿儿和珠儿都去了。我心里当时就存了更多的担心,却又让人细细打听了两人丫环的来历,这才知道绿儿其实是识字的。”
“这和识字又有什么关系?”楚王妃有些不解地问道。
云浅答道:“若是在放金印的抽屉里能平空多出东西来,然后又能平空少了东西,这就证明在其它人的手里还有打开那个抽屉的钥匙。”
楚王妃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云浅却又缓缓地道:“可是钥匙只有我和娘亲才有,那么就一定是其它别人用心的人将钥匙的模型盗了去,所以才能做出钥匙来,然后将那个抽屉打开。”
楚王妃的眸子里寒意更加重了,当下咬了咬牙道:“原来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局,路竹真是个狠毒的人。”
云浅轻声道:“是的,我平日里经常将钥匙用完之后放在案上,然后去看帐,而后绿儿和珠儿经常会进来打扫,想来是那个时候将模型给套了去。绿儿的手上除了有拿锈花针的茧之外,还有拿笔磨出来的茧子。”
楚王妃闻言顿时全部明白了,轻声道:“我说近来路竹怎么如此安静,原本是在背地里做这些事情,她倒也真是个小心的。”
“对这些我原本只是猜测,怪只怪她自己太贪心。”云浅缓缓地道:“她这段日子千方百计想往我的房里塞人,却一直不得其法,在听说我要将提个人进屋子里伺候,自然就会开始打主意。绿儿那天绣的那个荷包,很是精美,针法极巧,先不说那个荷包是不是绿儿自己绣的,能绣出那样一个荷包的人绝对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可是绿儿在我的面前表现的又像是没有太多心机的,这样表里不一的人我又岂会再用?”
楚王妃听到云浅的这番话心里很是佩服,她虽然聪明,却自认绝对不会有云浅这样谨小慎微的心思。而这些却都是云浅前世的经验,做为世界级的顶尖保镖,身手很关健,观察力也很关键,任何珠丝马迹都不能逃过她细致的观察和缜密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