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双轻轻掀了掀眉毛,云浅又问道:“你和二皇子的婚事也已全部定了下来,你这些日子也好生准备一下做你的亲嫁娘。”
南宫无双听到云浅的这句话后眸光暗了暗,她轻轻咬了咬唇道:“只怕这场婚事到最后未必会成。”
云浅闻言微惊道:“怎么呢?”
南宫无双这样的话实在是让她吃惊,楚易的性子她也是知晓的,素来言而有信。
南宫无双低低地道:“二皇子娶我不过是因为皇命,他的心里并没有我。不过我原本就是和亲的公主,对于婚事也不能期望太多,只是如今他见都不愿意见我,我心里终究是觉得难过。”
她没有告诉云浅的是,这段日子阿什天天逼她去找楚易,目的其实很明确,她心里也不讨厌楚易,所以也听从阿什的安排,只是不管她以什么方式出现在楚易的面前,楚易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
她虽然知道两人的婚事他未必满意,也知晓她如今的身份,只是他那副冷然的样子,终究让她的心里觉得不好受。
就在前日,她收到了拓因传来的消息,她的生母阮夫人病情加重,她的心里也多了几分不安。
她虽然是个公主,可是在拓因却是极不受宠的公主,没有人会她当回事,她以前在拓因的时候都难以护和阮夫人周全,如今离开了拓因,更是鞭长莫及。
到如今,在她看来,能帮得上她忙的,也只有楚易,她昨日里费了好大心思才找到楚易,求他写一封信去拓因,让拓因王替阮夫人诏个好一点的大夫治病,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楚易就已下了逐客令,他转身便离开,根本不想听她把话说完。
南宫无双昨夜里想了一整夜,也没有想到更好的法子,今日里实在是觉得堵得慌,便来找云浅散散心。
只是这些细处,南宫无双觉得也没有必要对云浅说,毕竟那是她的私事,她总不能仗着她曾救过云浅一次,就没皮没脸的在云浅面前说她的家丑。
云浅听到南宫无双的话后,心里微微一惊,南宫无双也许不太清楚大周朝皇子之间的争斗,也不知道那些曲曲折折的事情,可是云浅却从楚远舟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知道楚易那一日上大殿是有些目的的。
只是这些事情,云浅觉得对南宫无双也无从说起,那中间的事情只怕是越说越杂,越说越易让人心生误会,当下只得劝道:“二皇子的性子素来冷淡,无双也别往心里去,等你们成亲之后,想来会好很多,所以你如今也不用想太多。”
南宫无双笑了笑道:“倒也不是我想太多,只是如今在大周呆得久了,我也有些明白为何大周朝的大家闺秀一个个都那样柔弱,这样天天猫在家里,不柔弱才怪。我再呆下去,只怕日后连鞭子都挥不动了。”
云浅闻言也笑了起来,却问道:“拓因的大家闺秀都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