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到云嫣的话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却对大夫道:“你细细替夫人细细查一查尸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应了一声,云浅却在旁道:“明王妃今日里口口声声说是我毒死了母亲,那么我想请问一下明王妃,我今日里给母亲看病的时候,可曾让母亲服下什么药?”
“不曾。”云嫣答道:“可是你敢说你的银针没有毒吗?”
云浅从袖子里将银针取出来道:“有没有毒,可以让大夫检查。”
“你可见过有哪个凶手在行完凶之后还将凶器带在身上的?”云嫣冷冷地道。
云浅看着云嫣道:“明王妃的话有些道理,敢问大夫,若是在银针上淬了毒的话,一般情况下多久发作?”
“若用银针下毒的话,也得看毒药的毒性,还得看中毒那人的体质。”大夫答道。
云浅不紧不慢地问道:“那么敢问大夫,我母亲是因何种毒而亡的?”
她的样子从容淡定,看着大夫的眸子波澜不惊。
大夫答道:“如今云夫人已经过世,要查毒性有些困难。只是云夫人去世时面色安详,口鼻耳中没有见到血丝,想来不是服毒而亡。”
他这句话答得中立,却又说得很有技巧。
云浅知道今日里若是不把事情全部解决的话,日后她在京城中人的眼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毒妇,会被万人骂,更会将楚远舟一并连累进去。
云浅缓缓走过去道:“大夫的话不尽其然,其实这世上的毒药,除子鹤顶红,孔雀胆这样的剧毒之外,让人口鼻耳出血的毒药并不多,只是大部分人想着要毒死人的时候,通常会选那种能一下子致人于死地的毒药,而那些毒药之中,大部分都是加了鹤顶红和孔雀胆的。就说最常见的毒药砒霜,若是一点点让人服下,也不会让人口鼻耳中出血。”
大夫听到云浅的这一席话便知云浅的确是个懂医,当下轻轻点头道:“世子妃说得很对,只是苏夫人病了许久,身子很是虚弱,只要稍微用一点毒,便有性命之忧。”
“大夫说得很对。”云浅赞同道:“既然如此,那么大夫又如何能如此笃定我母亲不是服毒而亡?”
大夫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云浅却又不紧不慢地道:“我对于医学也有涉猎,平日里很少给病人看病,今日在大夫来之前,明王妃曾求我出手救我母亲,我为她施了针之后她便病重,明王妃口口声声说是我害死了母亲,所以今日里我母亲到底是为何而亡,还请大夫给个明切的说法。”
她的目光灼灼,大夫的目光却有些闪躲,却有些不屑地道:“以针刺穴之法,虽然精妙,但是用得不好,实身体实有损伤,世子妃并没有任何行医的经验就敢以针刺穴,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云浅不紧不慢地道:“我虽然行医的经验并不多,但是认穴之事断然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