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贵不可言,又岂会粗俗?”那男子答得爽快。
云浅的嘴角微微一勾道:“那我和世子妃相比如何?”
“云泥之别。”那男子略带欣赏的看了云浅一眼道。
“浣玉,掌嘴!”云浅淡淡地吩咐道。
浣玉应了一声,扬手便给了那男子一记巴掌,那男子微愕道:“你为什么打我?”
云浅的眸光转动,盈盈一笑道:“你信口雌黄,胡编乱造,说人是非,我今日不但要打你,还要将你送官查办。”
“你凭什么这样做?”那男子微怒道。
云浅笑意浓浓地道:“就凭我是云浅,又丑又疯又傻又悍的云浅!也就是你嘴里说的极度配不上楚王世子的世子妃!”
她这句话一说,满屋子的人都愣在了那里,那男子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会是云浅!”
云浅淡淡地道:“为何我不能是云浅?”
她微微一顿后道:“浣玉,你来告诉他我到底是谁?”
浣玉从怀里掏出楚王府的腰牌放在桌子上,然后大声道:“这位你嘴里丫环所生云府庶出五小姐,也是你嘴里说的又丑又疯又傻又悍的世子妃,同时也是你嘴里说的优雅大方最有教养的贵夫人!楚王府腰牌在此,若是不信,大可以现在就去楚王府查查!”
浣玉这一番话说得颇有些气势,那男子顿时呆在了那里,一时间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云浅无比优雅地道:“托公子的鸿福,我成了京中最为凶悍也最为丑陋的女子,平日里大家可能只在公子编的故事里知晓我的凶悍,今日实在是不好意思,只能劳烦公子替我坐实了凶悍之名。”
她的话一说完,那男子便傻了眼,恰好此时侍从寻了过来,她轻轻挥了挥手,侍从便将那男子从地上拖了起来,直接扔进了府衙。
云浅看了那男子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这男子她是有些眼熟的,若她没有记错,他便是那日在明庄里和云筝相拥的男子。
她原本想看在云筝的面上放这个男子一马,可是这样一个喜欢生事的男子,又岂以配得上云筝?她自然要给他一点教训。
云浅见四周的看客和说书先生都还愣在那里,她无比优雅地道:“抱歉,今日里让众位见识到了我的凶悍,也扫了众位的兴致,我这人素来大方,由得别人在我的背后说长道短,但是不太喜欢别人把我当成是傻子,所以只能给方才那位仁兄一点教训。”
她这么一说,屋子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云浅却又笑意盈盈地道:“方才故事说到哪里呢?你们继续说,我也继续听听,许久没出来,我还真不知道我如今如此有名。”
她说完这句话,大大方方的落座。
说书先生早已吓傻了,又哪里还敢继续说下去,当下白着一张脸跪在云浅的面前道:“世子妃饶命,我们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