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针。”
“……”怎么会这样?他岂不是更傻。
他们恋爱的时候,以为油焖大虾是彼此最爱伺候的一道菜,然而真相却是,一个不喜欢吃,一个过敏。
因为他们之间的自以为很了解对方,他们的错过成了过错。
两人沉默中,护士过来焦急的敲门,“任医生,17床病人突然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呼吸困难……”
裴云舒餐盒里的饭菜才只吃了一口,抽了张消毒湿巾边擦手,两人一起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急救过程结束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裴云舒额头上都是冷汗,17床病人妻子看到丈夫重新被推了出来,还有裴云舒拿下口罩后对她的笑容,刚才一直都没哭的她,终于卸下坚强哭出了声。
裴云舒过去抱着家属安慰了一下,那种等待宣判一般的时刻,真的很煎熬,能让一个人的神经崩到最紧,最后的结果无论是崩溃和松懈,都是对精神的折磨。
回到值班室后,裴云舒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扶着桌子坐在椅子上,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一杯水和一粒药放在了她的手边,他淡漠的声音,低沉的蔓延开来,“吃了。”
他清楚,她是胃疼了。
裴云舒抬眸看着他,他却一秒都不多留得别开视线,准备走开。
裴云舒抓住他垂在身侧的大手,他的身体明显的一怔。
她握紧他的手,轻声的说着,“选择了这个职业后,每天都会面对死亡,以前觉得死很正常,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在英国做的最后一个手术,病人死在了手术台上,我慌了,我第一次那么的害怕死亡。”
“我突然就想,如果下一秒我会死,我最遗憾的是什么?我很快就想到了答案,我还没有告诉任志远,我爱他,从一而终,从未停过。”
她拉着他的手,怕他会拒绝似的紧握住,而他,却还是狠心的从她的手心里抽走了自己的手。
她想留都留不住。
他抬脚,继续往外走,裴云舒只好哎哟一声,从椅子上滑落,蹲在就地上,一张煞白的小脸埋在腿里,双手按在肚子上。
任志远骤然转身,紧张的蹲在她的身旁,“怎么了?是不是胃疼?你还是个孩子吗?把自己的胃照顾成这样?”
他的责备暖心又强势,裴云舒抬头,瘪着一张小脸,看着他,“疼,真的很疼。”
说就说吧,小眼泪还蓄满眼睛,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
“活该!”他冷着一张脸扶着她起身,明明就很担心,还口是心非的。
“那你就不心疼啊?”
“……我心脏很好。”
切,此心疼非心疼好不好,真是没有情调,这种人到底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裴云舒赌气的推开他,“谁要你管。”
任志远剑眉一拧,看她倔强的模样,同样的没好气,“谁爱管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裴云舒吃了药,喝了杯温水,胃好受了些,只是浪费了刚才的那份外卖,都只吃了一口,并且现在还饿着。
而那个人,是铁了心准备和她划清界限了吧,应该是非常喜欢现在的小女友吧,说的也是,人家小女友年轻漂亮,还天天给煲汤送饭。
而她呢,除了给她添堵,什么也不会。
……
明泽楷就比较爱受虐,还在追妻路漫漫中,这天他自认为悄无声息的偷走了仲立夏的身份证明,像个只能用和之前一样的方法,等偷偷把婚结了,她落入他的户口本上,她想耍赖都不行。
结果到了民政局从衣扣里找仲立夏的身份证明时,都没有了,剩下的之后仲立夏给他换上的一张,“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第一次被你强娶了,那是我无知,第二次你还想着偷娶,那就是你无耻。”
明泽楷怎么都没想出来,她是怎么发现他的计划的,本来还想着今晚无论如何也拿着结婚证要求个洞房花烛夜,现在倒好,成了无耻之徒了。
安心的去上班吧,晚上回家少不了她的揶揄,不过,他怎么就越来越喜欢看她在他面前得意的样子呢,她笑的开心,他觉得怎么都行,只是他也会有一种,总是不达目的,想要对她不择手段一下的心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