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马幼常讲过,波斯的西面还存在有一个罗马国,此国乃西方大国,与波斯国曾经几度交锋。臣以为,陛下何不派出使者向罗马,诱罗马人趁着哈迪斯去国远征,发兵进攻波斯国,如此东西夹击之下,看那哈迪斯如何能敌。”
邀罗马帝国,东西夹击波斯!
颜良的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一片广阔的地图。
地图上,处于西方的罗马帝国,和处于东方的大楚帝国,分从东西,向着中亚的波斯帝国夹攻。
多么壮丽的一幅画面。
颜良的思路,顿时前所未有的开阔起来。
沉吟片刻,颜良哈哈一笑:“好啊,好一个东西夹击,朕怎么就没想到呢,哈迪斯入侵东方,那朕就在屁股后面,好好的烧上一把火。”
颜良受到启发,当即决定采纳郭嘉的计策,邀罗马人从西面攻击波斯本土。
当下颜良便派出一队使团,以多次往罗马行商的凉州人为向导,西出玉门,抄小道出使罗马帝国。
使团派出的同时,颜良也在抓紧加固着玉门关。
此时,太史慈、甘宁、朱桓等率领的十余万步军,也相继赶到了敦煌郡,数日之内,云集在玉门关一线的楚军步骑,就达到了近二十万。
颜良便令甘宁率五万步军,驻守南面的阳关,自率十五万步骑,在玉门关屯驻,形成南北犄角之势。
几天后,哈迪斯率领的二十六万波斯骑兵,浩浩荡荡的进抵玉门关前。
波斯大军连营十余里,二十六万大军逼城下寨。
站在玉门关上远望,波斯大营乌层层叠叠的黑云,一眼望到尽头,密密麻麻的帐篷,如一株株盛开在戈壁上的黑蘑菇,数也数之不清。
安营未久,哈迪斯便亲率十万铁骑,逼近玉门关,向颜良炫耀武力,逼颜良出战。
关城之外,十万铁骑列阵,如一道横亘数里的铜墙铁壁,声势甚至是骇人。
那十万衣甲和刀锋反射出的寒光,直刺得人眼睛发晕,仿佛连头顶太阳的光辉都被盖过。
城头上,颜良却气定神闲,如视猪狗一看冷冷的瞧着这些炫武扬威的敌人。
未久,波斯军阵裂开,百余骑手执铁盾的骑兵,拥护着一名头戴金盔之人,步向城关。
离城一箭之地外,那金盔之人仰视关城,用嘲讽的口吻,高声叫道:“颜良,你在中原不是很威风吗,怎么现在却做起缩头乌龟了,有胆量出场决一死战啊。”
颜良举目远望,很快就认出了那人。
原来,那金盔之人,正是司马懿。
往昔的对手,那个狼狈逃遁的亡国之君,如今却以汉奸的身份,嚣张的站在面前。
颜良的心底,燃起了一股深深的厌恶。
他却也不怒,只冷笑一声道:“司马懿,你的两个儿子是朕逼杀,你的妻子张春华,朕也睡了无数次,你若是有胆像个男人的话,可敢跟朕单打独斗,朕给你一个雪耻的机会。”
颜良就是这么粗俗,当着两军几十万人的面,揭了司马懿心中的伤疤。
城上万千楚军将士,皆是哈哈大笑,肆意的嘲笑司马懿。
司马懿却是脸色骤变,心头如被刀子戳了一下,无尽的羞辱感瞬间袭遍全身。
颜良的这一招果然很有效,一下子就击碎了司马懿的自尊。
司马懿恼羞成怒,大骂道:“颜良狗贼,我司马懿今日回来,就是要报那血海深仇,你的所作所为,我必叫你十倍偿还!”
“十倍偿还么,哼,你们这些虚伪之徒,嘴皮子上的毒誓,朕已经听厌了。”
颜良懒得跟他废话,摆手喝道:“来人啊,给朕放箭,直接射他。”
号令传下,关城下,一辆辆的床弩,旋即被推了出来。
司马懿原还打算跟颜良打打嘴仗,谁想颜良压根不想跟他废话,他正酝酿新的骂词时,城头上已现出了楚军新的武器。
床弩,是司马懿尚未见识过的武器。
司马懿先是一怔,随后心头涌起了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快,撤退,撤退。”司马懿不敢久留,拨马转身就向本阵撤去。
颜良目视着匆忙而走的司马懿,嘴角掠动着阴冷的笑意,他将马鞭向敌阵缓缓一指,冷冷道:“司马懿,这床弩就当是你送给你这个老对手的见面礼,别急着跑嘛,好好尝尝它的滋味吧。”
马鞭挥下。
千余支一人长的巨型弩箭,挟着“呜呜”的巨响,呼啸而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