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弦,进攻发起前投降,和进攻后再投降,他所面临的待遇将完全不同。
既然已决心投降,他就必须赶在楚军万炮齐发前,献城而降。
望着郝昭匆匆而去的背影,陈氏的嘴角掠上一丝冷笑,口中喃喃道:“刘备,你这无情无义的伪君子,你冷落了我这么多年,甚还把我推下车,现在,终于是我报复你的时候了。”
……
楚营。
一千门破炮城已经齐集,颜良已做出布署,明日天亮,全然饱食,万炮齐发后,数十万雄兵一涌而上,将蓟城夷为平地。
御帐中,颜良已经在分发令箭,向诸将面授机宜,布署明天的总攻。
正当这时,周仓喜冲冲而入,拱手道:“陛下,好消息啊,那郝昭已派了信使来,说他愿意马上开城投降。”
此言一出,大帐中的楚国君臣,无不为之一惊。
颜良也是满脸奇色:“这个郝昭,不是决定抵抗到底了么,怎么突然改了主意,有意思啊。”
“莫非,这郝昭明有归降,却暗有诡计?”法正猜测道。
颜良却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朕二十五万大军围城,他纵有诡计,朕又有何惧哉,给朕回他话,朕准他黄昏以前开城归降,过了时辰,朕必将蓟县夷为平地。”
颜良最后通碟下达,汉军的信使吓得是屁滚尿流,匆匆的逃回了蓟县。
南门城头,郝昭正凝望着楚宫,满脸焦虑之色,等着楚国的回复。
未几,信使逃将回来,将颜良的最后通碟,转达给了郝昭。
城头上,那些心慌慌的汉军士卒们,听得颜良愿意接受他们的归降,无不长松了口气,一双双的眼睛,齐刷刷的聚向了郝昭。
这些士卒们不知道昨晚的宫中,他们的将军竟上了皇后,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今天突然改变主意,打算开城投降。
这些都已不重要,重要的间,郝昭的回心转意,终于给了他们一线生之希望。
面对着那一双双充满渴望的眼睛,郝昭拳头紧握,脸上云起风动,表情相当的复杂。
脑海中,皇后娘娘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样子,不禁又浮现在了脑海。
一股尴尬惭愧之情,油然而生,如利剑一般撕碎了郝昭残存的那丁点犹豫。
猛一捶墙,郝昭咬牙喝道:“打开城门,尔等皆随本将出城,归降楚国吧。”
城墙上,沉寂了片刻,接着,便是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汉军士卒们热睛相拥,彼此庆祝着逃得一条生路。
环看着激动高兴的士卒,郝昭摇头苦笑了一声,口中喃喃道:“从来没有大一国的将士,会因为投降而如此欣喜,看来刘玄德果然已人心尽失,汉朝气数已尽啊……”
蓟城南门大开,郝昭率领着他一万卸甲弃刃的士卒,井然有序的出城,向着楚军前去归降。
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楚军顺利的收纳了降兵,万余兵马紧接入城,接管了蓟城防备。
这座幽州的州府所在,终于以和平的方式,归入大楚军版图,避免了邺城那样残酷的命运。
御帐之中,郝昭跪伏于地,向颜良请罪纳降。
“郝昭,朕先前好言劝你归降,你却很豪迈的拒绝,今却为何又回心转意了,朕很有兴趣知道,你为何改变了主意?”颜良俯视着跪伏的郝昭,冷笑着问道。
“罪臣,愧不敢言。”郝昭脸色通红,满脸的羞愧。
见得郝昭这般表情,颜良兴趣愈起,笑道:“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更有兴趣了,快快说来给朕听听。”
郝昭无可奈何,只能憋着满脸羞红,将自己如何酒醉玷污了皇后刘氏,不得已归降之事,如实的道来。
听得他这解释,左右一众军兵,皆暗自失笑,耻笑郝昭的所为。
颜良也在笑,但他对眼前这个年轻的降将,却反而添了几分欣赏。
郝昭完全可以说一番恭维颜良的话,称自己是畏惧颜良的威严,所以才开城投降。
但郝昭却没有,反而将自己被迫投降之事,如实的道来,而且,他明知说出事实,会令自己蒙羞,为世人所不耻,却依然实话实说。
这份坦坦荡荡,足以令颜良欣赏。
“原来如此来,看来你也是个老实人,行啦,别低着头了,不就是刘备的女人么,上了就上了,没什么了不起的。”颜良哈哈一笑,摆手宽慰道。
郝昭顿时一愣,抬起头时,以一种感动和惊叹的眼神,望向了颜良。
他原以,自己道出实情,大楚皇帝就不算耻笑他醉上了刘氏,也会恼于他是被迫投降。
但现在,颜良非但没有怪罪耻笑他,反而是这般赞赏于他。
惊叹之下,郝昭对颜良是充满了感激,忙是连连叩首,感恩不已。
颜良遂将郝昭加官一级,方才屏退。
郝昭退下,过不多时,帘帐再起,那两个妇人和一个胖胖的少年,胆战心惊的步入了帐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