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大水正向潼关这边漫来。”曹操掘了渭水!听到这个消息,颜良和左右谋士们,均是吃了一惊。颜良当然很qīngchu,曹操此举,乃是因为自知以己之力,无法阻挡颜良西进,故才决渭水之水,把下游平原统统掩了,借大水来阻挡颜良进兵。但要知渭水不同别处江河,此水泥沙甚多,河面要高于平地,一旦决堤,除非等到秋冬水势减弱,否则极难填堵。曹操今掘了渭水,虽可暂时阻挡他颜良进兵,但从洛口到潼关,那被淹没的田地,想要重新恢复,不知要花多少年的时间,其损失之地,从长远来看,很难估算有多沉重。“真不愧是曹丞相啊,这种自残的招数也能想得出来,不容易啊。”颜良感叹之中,暗藏着讽刺。庞统也叹道:“曹操被我军压迫成这样,出此下策也是再所难免了。”感叹归感叹,颜良当然不会因为一纸情报,就放弃了对关中的进攻。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并没有急于进兵,而是兵驻潼关,继续对关中进行侦察。此时正当春末近夏,正是大雨纷飞的季节,雨助水势,渭口一直处于暴涨的状态,而决堤之后的洪水,也是异常的凶猛。几天的时间内,汹涌的洪水,便是将洛水以东,渭口南岸方圆数十里的平原,统统都淹成了一片泽国。三日后,颜良站在潼关城上时,已能瞧见漫卷而至的洪水。所幸的是,潼关地处秦岭之中,此间虽处渭水下游,但地势却要高处很多,渭水的洪水根本wēixié不要潼关。虽如此,但出关向西不足数里,已是一片汪洋,人马根本无法再行走。亲眼目睹了如此水势,颜良只能暂时放下了他的西进战略。没办法,大水汪洋,他的十余万大军根本无法行进,就算水军可以进入渭水,但这里到底不是长江,若无步军掩护,光凭水军根本wēixié不到曹操。暂停西进后,颜良并没有闲下来。在留朱桓率军两万,镇守潼关后,颜良则亲率大军,还往了陕县,打算由此北渡黄河,以大军先扫灭了曹仁,彻底断了曹操一臂,待渭水洪水退后,再兵进关中不迟。颜良的十余万大军,由大阳登陆河东地面,迅速的长驱北上。徐晃和乐进的两万曹军,如何能是楚军对手,一路是节节败退,不断的向北收缩战线。楚军长驱直入,所过之处,无不望风而降,不到半月时间,就连取解县、安邑,闻喜,几乎将河东郡尽数纳入版图。徐晃等人自知不敌,便将兵马退往北面平阳郡,驻兵于临汾构建防线,希望凭借山险之势,阻挡楚军北上。只可惜,自从失去了同关中的联系后,曹军上下人心惶惶,士气消沉,数万将士的斗志,已濒临土崩瓦解的边缘。并州,晋阳城,安北将军府。大堂之上,气氛一片的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焦虑二字。曹仁盯着满案的情报良久,叹道:“当年汝南一役,本将没能绞杀了这颜贼,未想却纵虎为患,酿成今日的大祸啊。”曹仁的言语中,颇有几分自责。他当然不会忘记,当年汝南一役时,颜良的手中所有,不过千余兵马而已,何其之微弱。但那一役中,曹仁拥有着绝对的优势兵力,却只因为轻敌,导致了兵败。无数次,曹仁都自问过,倘若当年他能够谨慎一点,灭掉了颜良,他曹家又何以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如今我们已失去了与关中的联系,颜贼的兵马也攻陷了河东,并州的形势岌岌可危,恕末将直言,这个时候可不是将军懊恼过去的时候。”曹仁身形一震,举目望去,却见进言那人,正是太原人郝昭,目下在他军中,任参军之职。曹仁只得收起了那份自责,叹道:“颜贼十余万大军北上,我军势单力薄,又是孤军奋战,诸位若有拒敌良策,可畅所欲言。”众将皆垂首不言,默不作声。连曹丞相和郭嘉这等智谋之士,都敌不过颜良,他们这些武将,又能有什么良策。曹仁环视众人,越看越是失望,但他的目光,却停留在了郝昭的身上。他看到,郝昭似乎有欲言又止之状。“伯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若有什么计策,但说无妨。”曹仁问道。郝昭站起身来,深吸过一口气,拱手道:“禀将军,末将以为,到了这般地步,唯有一策,方能避免我们并州军覆没的噩运。”(未完待续……)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