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计策失利的责任,全都推在了司马懿的身上。
司马懿明知诸葛亮乃是落井下石,但自己计策确实失败,却也无从反驳,只能哑巴吞黄连,有苦难言。
刘备叹了一声,也没有责怪司马懿,只将目光转身诸葛亮:“军师啊,如今既中了颜贼的将计就计的奸谋,该当如何应对才是。”
重新得到刘备的求教,诸葛亮的表情,从新又自信起来,手中的羽扇也又风度翩翩的摇了起来。
“此虽乃颜贼之计,想让我们与曹操为争夺洛阳而翻脸,互相厮杀,但洛阳事关重大,无论是落于颜贼之手,还是落入曹操之后,后果都将不堪设想。亮以为,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尽快发兵,先曹操一步收复洛阳城,然后再做打算。”
诸葛亮轻摇着羽扇,洋洋洒洒的道出了自己谋略。
刘备也别无选择,只得即刻下令张燕,命他率三千轻骑由虎牢关而发,昼夜兼程赶往洛阳,刘备自己则尽率大军,随后跟进。
……
梁县。
环城左右,营垒重重,旗帜遮天,五万从洛阳退下来的楚军,已悉数退至此县。
中军帐中,颜良闲坐在那里,听着庞统汇报最新的洛阳情报。
细作的情报中称,曹操的前锋乐进,已占据洛阳近郊的谷城,虎牢关的刘备也不甘落后,派张燕以轻骑星夜西进,目下已夺取了洛阳东郊的偃师城。
与此同时,曹操率领的五万大军,也在向洛阳挺进,而虎牢关的刘备,也率领着从陈留调来的近六万的兵马,向着洛阳开进。
种种迹象都表明,无论是曹操还是刘备,都想抢在对手之前,抢占了洛阳,造成既成的事实。
一场曹刘内斗的好戏,似乎正在拉开帷幕。
“细作方面的事,安排的怎样了,本王可是要给他们添一把火的。”颜良冷笑着问道。
庞统笑道:“大王放心,臣临行前都安排好了,有近百名细作安排在洛阳一带,就等着制造混乱,挑动曹刘两军交锋。”
“甚好,那咱们就喝喝小酒,等着看好戏吧。”颜良讽刺道。
主臣二人,正自笑谈之时,帐帘忽然掀开,吕玲绮也不经通传,大步流星的就闯了进来。
看她那般表情,竟似含有几分不满。
周仓紧随着跟了进来,尴尬道:“大王,玲绮小姐非要进来,末将还不及通报,小姐他就……”
看着吕玲绮愠怨的脸色,颜良已猜到几分,摆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庞统和周仓也很识趣,不便扰他兄妹二人说话,都拱手告退。
帐帘放下,大帐之中,只余下他二人。
“玲绮,你虽是本王的义妹,但军中规矩却不能破,你不经通传就擅闯王帐,成何体统,下不为例啊。”颜良教训道。
吕玲绮拱手道:“玲绮擅闯王帐,确实不对,只是玲绮有件事实有不明,就是想来向王兄问个究竟。”
“说吧。”颜良道。
吕玲绮正色道:“今我军好容易夺取了洛阳,怎的那曹贼率军一来,王兄就不战而退,白白的将洛阳城拱手让给了曹贼,小妹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更不明白王兄为何会怕那曹贼。”
果然不出所料,颜良就知道,吕玲绮必是因此事而生气。
曹操乃她杀父仇人,如今曹操率军而来,吕玲绮正憋着一股劲,意图跟曹操决一死战,以报父仇。
而今颜良不战而退,吕玲绮不明其中真相,自然感到心中憋气。
听得她的质问,颜良只冷笑了一声,反问道:“你我兄妹多年,玲绮,你觉得本王会怕曹操吗。”
“王兄既是不惧曹操,却为何要不战而退,将洛阳拱手相让。”吕玲绮不解道。
“你啊你,终究是有勇无谋。”颜良感叹了一声,说道:“为兄之所以不战而退,非是惧那曹操,实因此乃士元军师所献之计也。”
说罢,颜良便将退出洛阳,令曹刘二人争斗的计谋,道与了吕玲绮。
此时的吕玲绮,却才恍然大悟,惊悟原来她的王兄,竟是出此奇策,竟是要令她头号仇人,和第二兄仇人互相厮杀。
恍然大悟的吕玲绮,不禁惊叹于颜良的气魄与智谋,惊叹之余,更是为自己误会了颜良,而感到羞愧。
“原本王兄这般深谋,小妹误会了王兄,还擅闯王帐,实在是有罪,请王兄责罚。”吕玲绮红着脸道。
“责罚,你想让为兄怎么个责罚。”颜良开玩笑道。
吕玲绮却正色道:“小妹确实有错,王兄想怎样责罚,小妹都心甘情愿。”
“真的吗,那为兄可就不手软了。”颜良看着那红扑扑的俏脸,眉宇间,忽然间浮现了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