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后,颜良的心思便放在了别处,把这事就忘在了脑后,这不知不觉中,孙权的人头已是被挂了月余之久。
羞辱了孙权,让他生不如死,今又将他的狗头悬示了一月,此时颜良心头的那口恶气,早已尽消。
于是,他便欣然道:“夫人都开口了,孤焉能不答应,孤自会下令将将孙权的尸首收了,以诸侯之礼葬了他。”
没将孙权挫骨扬灰,而以诸侯之礼下葬,颜良已经算是很给孙尚香面子。
孙尚香闻言大喜,感动到难以自持,忙是将颜良谢了又谢。
趁着颜良高兴时,孙尚香又提出来,能不能准许她去探望一下母亲吴氏,也算尽一些孝道。
当年那个霸道蛮横的孙尚香,如今变得这般顺从得体,颜良甚为欣慰,当下便允了孙尚香所求,兴致一起,还陪同孙尚香一同去看望吴氏。
将近傍晚之时,颜良陪着孙尚香,一同来到了大司马府相隔不过数条街的一座宅院。
宅院内外,和其他身份敏感的俘虏一样,都密布着守卫,未得颜良手令,任何人都不被准许入内。
颜良便携着孙尚香的手,从容的步入了府院中。
“母亲……”一入正堂,孙尚香看到了吴氏,激动的几步便奔了过去。
正在堂中枯坐的吴氏,一见是女儿,亦是惊喜不已,母女二人是激动的相拥在了一起。
自柴桑一役,孙尚香被颜良所俘之后,她母女二人便有一年未见,自然是彼此思念不已,今日在孙氏政权覆没之后,能在颜良的羽翼下再次相见,又如何能不惊喜万分。
方自为母女重逢而惊喜时,吴氏一抬头,却见到颜良正随后笑着走上前来。
当吴氏看到颜良的那一瞬间,原本惊喜的脸庞,转眼就泛起了一抹绯红的晕色,羞意悄然而生。
当日在余杭城中,吴氏因酒醉加上报复孙权,主动向颜良献身的那一幕,立时便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孙尚香当然不知道,她素来敬重的母亲,她眼中一向雍荣庄重的母亲,竟然会那般春情糜烂的,不知羞耻的主动逢迎自己的夫君。
面对着女儿和颜良同时出现,吴氏的心情顿时便窘羞紧张起来,一股羞愧的心绪转眼袭遍全身。
“夫人,这府院还住得习惯否,下人们如有伺候不周,尽管跟孤讲便是。”颜良却是从容自若,很体贴的关怀起了吴氏。
一看到颜良,当日那羞耻的画面,便不断涌现脑海,吴氏心跳也在加速。
但她却生恐被女儿看出破绽,极力的故作着镇守,勉强笑道:“一切都很好,有劳大司马关心了。”
“夫人满意就好,尚香乃孤之妾室,说起来,孤也算是夫人的女婿,小婿关心一下岳母大人,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妾之地位远逊于妻,大多数情况下,只有妻的父母,才配享受岳父岳母大人的地位。
今孙尚香不过颜良一妾室,颜良却能尊称吴氏一声岳母大人,这已经是非常给孙尚香的面子。
孙尚香心中感动不已,又向吴氏说了,颜良答应给孙权收尸厚葬,以及答应留取孙绍一命,为孙家留一线香火之事,都道与了吴氏。
吴氏听罢,不禁是惊喜过望。
先前之时,吴氏被囚禁于此间,并不知道孙绍还活着的事,只以为颜良已将孙氏的男丁,统统都杀了个干净。
如今听得颜良竟法外开恩,留了她孙子孙绍的一条小命,吴氏自然是惊喜万分。
惊喜之余,吴氏不禁对颜良更生感激,忙是盈盈一拜:“多谢大司马开恩,妾身替先夫拜谢大司马的恩德。”
此时的吴氏,已全然没了高傲的脾气,对于颜良几乎将孙氏族灭之事,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相反,在听到颜良留了孙绍一条后,更是万般的庆幸,对颜良更是万般的感激。
乱世之时,强者为尊。
身为强者的颜良,哪怕对弱者一点点的怜悯,都足以让弱者感激涕零。
面对吴氏的感激,颜良只淡淡道:“前尘旧事,不必再提,今后吴氏就安心过日子吧,无需再想那些不痛快的事。”
颜良是委婉的告诉她,不要再想那些没用的仇恨。
吴氏哪里敢多想,忙是连连应诺。
颜良看着吴氏那顺从的样子,脑海中,也不禁回想起了当日的情景,心头不禁微微一荡。
心情甚好,颜良便笑道:“明日孤就要出兵北征,今难得陪尚香来一迟,孤今就好好要敬夫人几杯酒才是。”
颜良就是暗示要留下来吃晚饭。
孙尚香会意,赶紧转过身来,吩咐那些下人去准备酒宴。
就在孙尚香转过身时,颜良虎掌伸出,很是随意的在吴氏的肥臀上轻轻一抓。
本是一脸感激的吴氏,沉甸甸的身形陡然一颤,花容之上,转眼泛起无限的羞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