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颜良正向他微微而笑。
以文丑的见识,自然转眼间想明白了这绊马钉之用,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了颜良的真正用意。
原来,他的这位兄长根本就不糊涂,先前所有看似不合常理的用兵,竟然全是在为这小小的四棱钉作铺垫。
“兄长,没想到你竟有如此精奇之物,亏得愚弟方才在担心,原来兄长早有克制的奇策。”
文丑惊喜之下,对颜良的敬佩脱口而出。
颜良却昂首望向前方,冷笑道:“回头再跟你说这绊马钉的事,眼下咱们就尽兴的看西骑禽兽,给咱们表演什么叫作狗吃屎吧。”
只这说话的片刻间,营外的西凉军已陷入了全面的混乱之中。
当先的千余敌骑被绊马钉放倒,跟随后面的不知虚实,惊惧之下急是收敛马速,却因冲势太快,收止不及,径直撞上了倒地的人马身上。
如此前后倾轧,连锁效应之下,八千汹汹而至的西凉骑兵,不多时便乱成了一锅粥。
见得这般滑稽的场面,营中的颜家军将士,无不放声大笑,嘲讽着敌人的狼狈。
“光看表演不打赏怎么行,来啊,来本将放箭。”颜良笑着发号施令。
几百名弓弩手得令,遂是从容的开弦放箭,一支支的利矢腾空而起,向着挤成一团的敌人呼啸而去。
丧失了速度优势的西凉军,这时便成了活靶子,任由颜军随意的射杀。
成百上千的西凉人,有的从马上摔死,有的被绊马钉扎穿了脑袋,有的则被箭矢射透胸膛,但更多的人,却为自己同伴的马蹄践踏至死。
诺大的旷野上,血流成河,哀嚎之声震天。
掠阵的两万多西凉军,见得如此不可思议的场面,所有人都惊得倒抽凉气。
中阵中的马超,更是嗔目结舌,全无从容可言,英武的脸上皆是惊疑。
“怎么会这样,颜良这厮到底使了什么手段?”马超咬牙切齿,惊怒填胸。
马超愤怒惊惑时,颜良却在一脸闲然的看戏。
目之所极,八千西凉军已全面瓦解,狗吃屎人踏人的戏差不多也该收场。
颜良剑眉陡然一凝,厉喝一声:“周仓何在?”
“末将在!”
颜良大刀向前一指,令道:“本将命你五百校刀手出营,给本将痛宰这班西凉禽兽。”
“诺!”
蓄势已久的周仓,早已杀气填胸,而今得令,便是抖擞精神,率领着五百虎卫营的校刀杀步行杀出营门。
此时的营外原野,已是遍地的绊马钉,战马根本无法腾挪,颜良正是早料到如此,才会命周仓率刀手步战。
这些虎卫营的精锐之士,挥舞着大刀,步伐轻巧的躲过遍地的绊马钉,挟着一腔的怒气向着混乱的西凉人冲去。
彼此倾轧的西凉人,人数虽多,却早为这突变吓得丧失了斗志,哪里还有迎战之心。
周仓虎步而行,手拖着大刀当先撞入乱军之中,暴喝声中,大刀呼啸而出。
鲜血飞溅中,一名正抱着脚拔钉的西凉军士,一刀竟被从中斩为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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