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垃圾堆,还用消什么毒?”
言罢,也没心思罗嗦,谢东涯直接朝着朱祥福左脚脚底板扎了下去。第一针下去就是第二针,扎在了朱祥福瘫痪的左边心口上,然后是第三针,落在了他的腰部左侧。
每一针下去,都有一股十分细微的血液流淌而出,黑褐色的,还带着一股腥臭味。
三针下去,谢东涯拍了拍手,回头朝刘仁义道:“搞定。”
“这就行了?病人还没啥反应啊!”一个医生愕然。
“想要反应,简单啊!”
谢东涯随口回话,而后猛地对着朱祥福大喝:“快跑,警察查房!”
谢东涯话音刚落,只见朱祥福就跟诈尸一样窜了起来,就跟本能反应似的直接直接朝着窗户扑去。
“危险!”
“要跳楼啊这是!?”几个医生见状,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忙不迭地要上前阻止。
“看看,这老小子嫖出经验来了,第一时间翻阳台,呵呵!”谢东涯朝刘仁义嘿笑道。
刘仁义只觉得啼笑皆非,顾不上跟谢东涯多说,指示着几个医生:“快把他拉住再说。”
几个白大褂把半边身体都爬上了阳台栏杆的朱祥福拉住,手忙脚乱地劝说和提醒着,好不容易把朱祥福给扳了下来,一屁股摔在了地板上,却像是痴呆了一样,扫了一眼房间里头的几个人,一翻白眼,又晕过去了。
“他这又怎么了?”刘仁义大惊。
“高血压,又休克了呗,快抢救吧,不然真嗝屁了。”谢东涯撇嘴,不屑一顾地道。
“快快,救人!”刘仁义也是紧张起来了,催促着几个医生动手救人。
谢东涯却不再理会,双手插兜,走出病房了。
“谢东涯,你就这么走了?”刘仁义追出来道。
“我哪儿能走啊?还等着院长您把合同给我,签字呢!”
“你这……把朱祥福医治成那样,还惦记着签合同啊?”刘仁义有些不满。
谢东涯丝毫不让,道:“院长,来之前怎么说来着?我只负责医治他的中风,其他的我不管。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你看,就冲他刚才上窜下跳那几下子,还有点中风的样子吗?”
“这个,确实像是好了。”
“那不就结了?居然中风被我治好了,那我不就是完成任务了么?你是不是也该信守承诺啊?”
“可你又把他弄休克了……”
“那是他自己做贼心虚,一听警察查房就要翻墙,难道也是我的责任啊?”谢东涯撇嘴。
“好吧,说不过你,不过你这小子的手段太邪了,别说是朱祥福了,我都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刘仁义苦笑不得,却是不再跟谢东涯计较了,变相地承认了他的功劳,而后从公文包里把合同给抽了出来。
“签了吧,以后你就是学校教职员工的一份子了,别光顾着泡妞,好好干吧。”刘仁义把笔也递给了谢东涯。
谢东涯接过,看也不看,刷刷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其中一份还给刘仁义,自己则是收起另一份。
张婷在此时回来了,有些忐忑和尴尬。
“那先这样,我先走了啊!”
“下午记得回去报到啊!”刘仁义提醒了一句。
谢东涯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一把拉住张婷,朝着电梯走去:“婷婷,快走。”
张婷被这心急火燎的样子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道:“怎么了?哎,刘院长让你上哪儿报到啊?”
“上警局。”
“啊!为什么啊!?”张婷吃惊地捂住了小嘴。
“哎,朱祥福休克了,正在抢救,也不知道救不救得回来。”谢东涯装模作样地叹气。
“什么?你把人给医死啦?这,这可怎么好?!”
谢东涯长吁短叹,垂头丧气地道:“婷婷,如果朱祥福真的死了,我就得上监狱蹲着了,你,你会陪我去自首么?”
“我……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因为我才摊上这事儿的,我陪你去!”张婷被忽悠得紧张万分。
“婷婷,如果我坐牢了,你会嫌弃我么?”谢东涯眼眶都红了,活像是下一秒钟就真的要进监狱服刑似的。
“我,我嫌弃你干什么啊?”
谢东涯可怜兮兮地道:“我是说,我要成了杀人犯,可就娶不着老婆了,你,你会要我么?”
“如果真那样了,我,我就嫁给你,补偿你!”张婷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咬牙道。
“婷婷,你真好!我爱你!”谢东涯是真的被感动了,一把抱住了张婷,情深一切地道。
张婷被刺激得快哭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此时也不知道拒绝了,主动抱紧了谢东涯,道:“东涯,好好改造,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