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代王的舌头同样有些打卷,他听到董文德如此说,拍着桌子道:“如意—是本王的女儿,本王自然善待她了。”
董文德摇头,“我—哪里是说那个了,她要不是生母—不好,我哪能不放心。”
代王好似没听见董文德这话一样,他打了个酒嗝,继续含糊不清道:“本王为了如意,可以—不娶妃。就里面的那位,要不是—皇兄说的,本王才不同意呢。”
他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皇兄这辈子——比本王苦——多了,他为了——那劳什子皇位,玩不好,嗝——睡不好的不说,还累了——嗝——一身的病。”
董文德掏出绢帕,递了过去。“陛下是不容易,咱这大周看着——光鲜,实则除了——内忧——就是外患。
陛下难啊,本官发誓,一定好好做官,好好—为陛下效力。”
大管家听到这里,赶忙挥退了伺候的人,他心道:“这二位好端端的,怎还说起来皇上。”
代王自顾自的说着:“董贤弟—嗝—董大人,你那个放心,放心。里面那位—不会是正妃,本王往后—也都不娶正妃。
本王这代王府,往后还是如意说—的算。”
代王和董文德鸡同鸭讲般的说着,丝毫不知他们今夜的醉话,明日一早就会传到皇帝耳中。
董文德一个愣神,他好像听明白代王的话一样,他腾的一下站起身,“下官—下官,我敬王爷一杯。”
董文德一口喝下杯中剩下的酒,继续道:“就您刚刚的—的话,下官必须敬您。”
代王见了,同样干了杯中酒。
董文德高兴道:“旁人都说—您不靠谱,可在下官看来,您比旁个都靠谱。
因为您这里—这里明白。”
他说着还敲了敲自己的胸口。
代王激动道:“你过来,靠近点。本王—只同你说,本王谁都不羡慕,可唯独羡慕你......
你本事了得,旁的不说,就你教的一儿一女,本王就羡慕。”
董文德先是一愣,然后挥手道:“不对,不对,如意是您的女儿。”
二人喝着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两人随后又说到了皇上,然后又说道了朝中局势,最后竟然评论起了日后的储君来。
大管家此刻已经站的老远了,他额头冷汗直冒,心里打鼓,心道:“不会过了今日,明个就被抄家灭门吧?”
三更一过,他就让人去内院请了秋妈妈。
秋妈妈穿好衣服赶来,看了一眼这边的情形,直接道:“奴婢还是去请小侯爷过来吧。”
大管家又让人端了醒酒汤,别说代王一口没喝,就是喝了一口的董文德,都给呸了出去。
董如意早就睡下了,等她穿戴好赶过来时,就看到喝的烂醉的代王和董文德。
代王此刻还嚷嚷着要酒,董文德已经趴在了桌上,只是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说着什么。
董如意眼角微抽,她父王自己好酒也就算了,可是不该大婚当日醉成这样,更不该拉着她爹爹喝的酩酊大醉。
可她不知道的是,董文德是喝高兴了,这才留下的。否则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人,哪里能喝到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