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想着薛仁。
要是让御史们知道薛仁做了官,还把您留在我这里做牛马,没得再个他扣个大不孝的罪名。”
廖妈妈跪地道:“小姐,就让奴婢给您磕个头吧。”
董如意点了点头,“香兰,赶紧给桃儿置办嫁妆。”
香兰扶起廖妈妈,“小姐何必麻烦,奴婢的嫁妆给她便是。”
廖妈妈惊道:“这怎么能行?”
香兰的嫁妆那可是和香菊姑娘一样的,他们家如何受得起。
董如意看着香兰,半晌才道:“廖妈妈甭理她,就用她的好了。”
廖妈妈不再推辞,既然决定跟儿子外放,她就得收拾出远门的行囊。
桃儿得知小姐要把她嫁掉,哭着跑了过来。
“小姐,奴婢做错,您罚奴婢便是,求您不要把奴婢嫁了。
香菊姐姐嫁人时,奴婢就和自己说了,奴婢要替香菊姐姐照顾小姐的呀。”
香兰道:“你哭什么哭,也不问问自己要嫁何人?”
桃儿一愣,继续哭道:“任谁奴婢也不嫁。”
董如意道:“不许胡说,廖妈妈这些年跟着我,又把她手艺尽数的教了出去。如今她开了口,我便不能留你。更何况嫁去薛家,那就是你天大的造化,难道你想随便配个管事不成?”
桃儿愣住了,怎么会是廖妈妈家。
香兰笑道:“你嫁的可是今年的一甲二名,廖妈妈的儿子薛公子。”
桃儿的哭声小了,她不是不知好赖的人,这样的婚事,她做梦都没有想过。
董如意道:“桃儿,你听好了,薛仁年后就要殿试,我已经和廖妈妈说好了,你和薛仁的婚事是早几年他们落难时定下的。
而你也早被廖妈妈赎了身,留在我这里,也只当时替薛仁照顾廖妈妈。
只是你这婚事注定仓促,也注定你不能从我这里出嫁。
等薛仁过了殿试,她便会被外放出京,未来的几年,你和廖妈妈的日子也注定难过。
而我给你备的嫁妆,三年内,你不可动一分一毫。”
桃儿呆呆的看着董如意,她忽然大哭了起来,“小姐,您的意思奴婢都明白。就连您不见薛公子,奴婢也明白,您是怕宫里有什么变故,顾不上薛公子,没得再连累了他。
奴婢不会动用嫁妆,只要朝廷局势不稳,哪怕是吃糠咽菜,奴婢也不会动。”
董如意惊道:“你竟连这些都知道?”
桃儿道:“奴婢知道,奴婢跟在小姐身边这些年,奴婢都知道。”
董如意是真惊了,“廖妈妈的眼光果然不错,薛仁有你,前途不可限量。只是你知道的这些,且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廖妈妈、薛仁亦是。”
桃儿道:“奴婢醒的,奴婢也不会提香菊姐姐就是董侧妃。”
董如意放下心来,等桃儿出去。
董如意才道:“我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早知桃儿如此通透,我早早就该重用了她,也省着她出嫁后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