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蒋柔哽咽着,连道谢都做不到。等到稍微平稳了,我放开了她,说:“自己想办法抓好。”然后往里缩了缩给她空开地方。
这些人手里边有枪,这么牛还稀罕卖我们的这点钱?这里头一定有诈,一定有人雇他们把我们弄走。除非深仇大恨,在此之外无从解释。烟味熏得我快要窒息了,我拼命地喘着气,像将死的鱼,然后祈求:“大哥,开下窗,好闷。”
“头顶。”冷沉的两个字。
我抬头看,发现有两个换气孔,想自己打开怎么都碰不到。最后好不容易把换气孔弄开,指甲都伤到了,不过也就是疼,也没断。
我的指甲很硬,瓦片一样,优美而又强势。
小股的风吹在脸上,车身不停颠簸,心一点点凉了下去,不知道这是到哪里去了。蒋柔已经从哽咽变成了无声流泪,哭了很久很久,在我以为她已经停下的时候。略微沙哑的女声响起。
她说:“夏姐我真的好后悔。”
我冷眼看她,朱唇轻启说:“闭嘴。”我没有怨你不代表真的就没有一点恨意。我可以安安静静做个美女子,但是至少你别来烦我。
心烦意乱,被风吹了一会,好受了一点,但是心里还是不大痛快。就无聊地跟前面的人搭话。
——“大哥什么时候到呀。”
——“还早。”
——“要去山里么?”
男人说:“到了就知道,逃不掉的你们!”
我干笑两声:“是是。”
暗自估计了一下,本来就在郊区,现在一定出了1城的地界。看来这次不会有人救我们了,真是心寒,期待什么呢?
跳车也逃不远的。
车停下了,我从迷迷糊糊的睡眠中惊醒,然后被人蒙上眼推下车。听得到蒋柔在我前面也被一个人推搡着,惊慌失措地叫着。这才发现脚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但是不能跑。
“快走!快走!”蒙着眼迈步多少会有点困难,因为不知道路会不会不平,前面是不是有坑。
“嗯,别推。”我狠下心大步往前走。
哪怕眼前一片漆黑,也绝不畏惧一切的一人独行。我敢瞎走,敢乱入,同样的也有足够的勇气面对眼前的现实。
平路,门槛,台阶,我磕磕绊绊地走着。原先推着我后来变为跟着我的人出口说:“停下吧。”
应该是比较小的地方,有一股潮湿的味道,说不出来的难闻。
眼前蒙着的布条被揭下来,双眼还是看不到东西,我困惑地摇摇头:“卧槽,失明了?”
被狠狠往前一推,有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微的“咔嚓”响了一下。
又是一个小黑屋,我稳住了身子,无奈轻笑。待眼睛适应了黑暗,我看到隐隐绰绰几个人影,蒋柔离我最近,十来个女孩被关在逼仄的环境中,怪不得会有那样的味道,不知道她们被关多久了。
正待开口询问门开了,有微光洒落,看了天已经蒙蒙亮了。我眯起眼睛,就算如此,还是有点刺激的。
绑匪领一群人进来,有男有女,都是妈妈桑一般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