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雨晴抬眸,震惊的看向他。
她刚才就是气急之下随口说出来了,而他却能联想到这么多。
是不是在他心里她本来就是这么小心眼,喜欢无理取闹的人?
还说什么喜欢她,连最起码的了解和信任都没有,凭什么,又拿什么来说喜欢她!
心瞬间像是被千根钢针扎刺一般,密密麻麻的疼蔓延的喉咙,疼得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半晌,她梗着嗓子点了点头,“对,就是你说的那样,所以…能把车门打开了吗?”
看着她绝然又平静的承认了,祁寒陌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原来…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原来他他妈就是个傻子!
人家一直觉得他烦,他恶心,他还天天舔着脸追在人家身后低声下气的去哄,去求的。
他做的这一切在她眼里应该不止是烦和恶心吧,心里还应该觉得他又傻又贱吧?
啪…
车锁打开,男人艰涩的咽了咽喉,转头视线直视着前方的路灯,沉声的开口,“代雨晴,我没想到我的喜欢会给你带来这么多不适,我为之前对你的所作所为说声对不起!”
他顿了顿,长长吁出一口气,又接着道,“放心,从现在开始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你觉得烦,让你恶心了,下车吧。”
代雨晴看着他依旧英俊的侧脸,和绷紧的下颚,眼底莫名的又涩又酸,她盯他看了一会儿最终颤抖着手打开车门,甚至连回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抱紧手中的包包急步的跑进别墅。
只是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关上车门的瞬间男人就转过头看向了她,看着她迫不及待的下车,更迫不及待的离开,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消失他都没有收回目光。
他刚才还在想,只要她回下头,或者说句话,迟疑一下,他就会放下仅剩的自尊去抱她,去求她。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啊,她到底有多巴不得离他远点?
祁寒陌在车里坐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看着她房间的灯亮起又暗下,这才开车离开。
……
九点半酒吧。
霓虹闪烁,在这夜色撩人的夜晚形形色色的人群挤入酒吧。
角落里一个英俊非凡的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领带歪歪斜斜的挂在脖子上,第N次招来侍者。
侍者看着桌面上十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瓶朝吧台看了眼,然后劝说道,“先生您今晚喝的已经够多了,不如明晚再来吧?”
男人蓦地抬起脸,原本漆黑的墨眸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猩红,他一把拽过侍者的领结,已经有了醉意的人力气却大的格外吓人。
他微眯着眸,闪烁的灯光下他的脸忽明忽暗,“我说…我要酒…你…他妈没听见,嗯?!”
侍者对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淡定的道,“先生您已经醉了,要不打电话叫您的家人或者朋友来接你?”
“我没醉!”男人拍着桌面猛地站起身,但是由于大脑已经被酒精麻痹有些不听使唤,踉跄了下又跌坐回去,“我…没醉,”他拍着心口,“这里…比任何时候都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