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秦帝族的当今老祖秦川翎,跟禹凤很熟。”
“什么?”
王判语不惊人死不休,此言一出,秦烈彻底石化。
“秦川翎和禹凤很熟?”他讶异的看着王判,又觉得这话简直有点天方夜谭:“不对,不对,你好好说,我没明白,先秦和古禹早在道统伊始的两万年前就针锋相对,一直以来两大帝族势成水火,如果不是不在一个州境,恐怕早就打的热火朝天了,就连天下,背地里也在交锋当中,你居然说老祖和禹氏的禹凤很熟,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王判眨了眨眼,一脸正气的说道。
随后王判叹气,沉默半晌,方才讲起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那是上一次天碑山现世之前的事了,大约是两百二十年前,当时的秦川翎和其弟秦川雄,乃是冬州的当世豪杰,其二人修为极高,已经进入幽玄化境,其中秦川雄天才超卓,比秦川翎更胜一筹,顺应天意,接掌了秦族族长之位,据传说,有一次秦川翎和秦川雄为修炼《元磁星空诀》前方虚天山脉寻找一件天材地宝,偶然的机缘下,二人结识了古禹帝族的禹凤,当时禹凤身边还有一个友人,名叫玄上真人,乃是汉州境内一等一的高手,也是炼丹宗师,四人在虚天山脉相遇,为了挣得一只大妖结缘。”
“在当时,因为虚天山脉乃是世间险境,人与人之间很难建立信任,所以四个人都没有表露身份,互相之间不知道谁是谁,但是在那次联手击杀大妖的时候,秦川翎救了玄上一命,后来干戈为玉帛,结成了至交好友,再后来,四个人决定结伴修行,在虚天山脉共渡了将近三年的时光,这三年,四人互通有无,进境飞涨,修为更是一日千里,不仅找到了各自需要的天材地宝,还因此,成为莫逆之交,原本,四人觉得在这个世上能找到可以互相学习仙法、互相吐露心声的至交,就算是不虚此行了,可是后来,四人决定离开虚天山脉的时候,终于出了事……”
秦烈几乎是大气都不敢喘的听着王判讲述这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而且他越听越是心惊,四个人没有表露身份,可以成为莫逆之交,那一旦互相表明身份,会怎么样呢?
两个是先秦帝族的顶尖高手,镇派真尊;一个是古禹帝族才貌双全、智勇齐备的国色天香,两个对立的帝族,一旦阐明身份,是好是坏,很难猜断。
“他们互相说出自己的身份了。”秦烈惊骇道,并且眼晴直勾勾的,迫急的想知道后面的剧情。
“嗯。”
“然后呢?”
“你猜呢?”王判抬起了头,曾经闪亮的双眼浑浊不已。
“决裂了?”秦烈试着猜了一下,因为这并不难猜,反正结果就两个,要么决裂,老死不相往来,要么双方守着信诺,不顾世人和家族的看法,真心真意的做个莫逆之交,只不过秦烈猜的这两个结果,他更偏向第一个,因为王判的表情,已经代表了一切。
“没错,当场就决裂了,但是没能打起来。”王判虽然描绘的平平无奇,但秦烈能够体会到,那种当生命中出现了最可贵的人并且一起同甘苦共患难长达三年时间建立的友情,在最后一刻发现,这他娘的是老天爷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那种心情,肯定相当复杂。
没动手,说明他们还有情份,要是动了手……
“要真动手了,那这几个人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了。”秦烈撇了撇嘴,反正站在他的立场上,如果自己经历了这种事,只要自己认定的朋友,就算有千难万阻也休想干涉自己的友谊,所以他一听到最后双方决裂了,他特别不耻秦川翎、秦川雄和禹凤的行径。
当然,从家族立场考虑,这也不能说三个人的抉择就是错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又知道,当事人心里有多苦呢,所以这种事,外人是无法评断的,可就算如此,秦烈也觉得没有必要翻脸翻的那么快。
“怎么决裂的,王老知道吗?”秦烈觉得剧情不完整,急需补足,现在他对秦川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两百多年前的秦川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王判看了看他,终于没拗过,道:“具体的情况我也是听说,据说秦川雄知道了禹凤的身份之后怒急攻心之下吐了口血,后来听说,他已经爱上了禹凤,无法自拔,但秦川雄知道,先秦和古禹帝族斗了这么多年,自己要是认可了禹凤,回到家族也没法交待,所以一下子就病倒了。”
“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