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熟不知,从住处出来的常恨秋,正百思不得其解呢:有着婴府前期的修为,行事又乖张,还很年轻,叫秦烈,还是颍州过来的,怎么跟玄烨子带来的那个人这么相似呢?不行,得问问清楚,万一真的是他,这事儿恐怕小不了。
不得不说,世上总会有些巧合到极致精妙的事件容易让人造成巨大的误会。
拓跋西华随口一个理由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无形当中,他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常恨秋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将秦烈留下来的传讯符祭了出去,然后跑到庄子外面等候回信。
……
此时此刻,秦烈正准备回落日城,冥冥中灵魂深处传来传讯符的灵力波动,不得已的停了下来,把手伸进领域法戒,取出传讯符,发现是常恨秋传来的消息,约自己见面,秦烈也愣了一下。
短短几个月常恨秋和玄烨子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居然来信了,难不成是另外几家拥有灵剑的高手都到了?
秦烈蹙起了眉头,想远了,这来的也太快了,不是最少一年,最多三年时间才能聚齐吗?地阳剑傀还没炼出来呢?
秦烈想了想,准备给玄烨子去个信,回头一想,一来一回的太麻烦,甚至有可能玄烨子和常恨秋就在一起,不然的话,常恨秋联络自己干什么?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常恨秋设计暗害自己,抢夺灵剑,但是这种可能性不高,毕竟他们出手再快,也没有自己毁掉灵剑的速度快,常恨秋再无知,也不会冒这样的风险。
辗转反侧,秦烈还是决定去找常恨秋见面问个清楚。
三个时辰之后,秦烈在落日城数千里外的一座荒山谷底见到了常恨秋,发现玄烨子不在,秦烈谨慎的戒备了起来。
“常道友,你找我?莫非人聚齐,我怎么看着不像呢?”距离常恨秋数丈开外,秦烈停了下来,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
常恨秋无语的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子也太谨慎了,离这么远就开始戒备了,至于吗?
常恨秋道:“秦道友误会了,今日约道友见面,并非为了圣婴仙府一事,而是有件事需要秦道友当面澄清。”
秦烈对常恨秋这个人并无好感,当然恶感也少,本着小心再小心的心思,秦烈道:“常道友有话不防直说吧,叫我来究竟有什么事?”
常恨秋还不确定拓跋烈火口中所说人是不是就是秦烈,不过他已经主观性的认定,那个人就是秦烈本人了,毕竟拓跋西华的描述,每一点都与秦烈不谋而合。
常恨秋道:“既然道友喜欢直接,那常某就不废话了,请问道友,最近可曾去过落日城无双楼。”
秦烈不知道常恨秋的来意,但是如此一听,却是无比震撼,他目光阴冷着沉声道:“常道友对在下的行踪还真是了如指掌啊?你是怎么知道我最近一直待在落日城的,居然连我去过无双楼也一清二楚。”秦烈以为常恨秋在跟踪他,他最恨别人跟踪自己。
岂不是知,他的话等同于证实了常恨秋的猜测。
常恨秋现在是一肚子火呢,按照当日三人见面的商议,这阵子无论是谁行事都必须低调,以免引来更大的祸端,结果到好,这小子刚到云州就把拓跋父子引来了,常恨秋恨的在心里直骂,心想你不惹事能死吗?
阴沉着面孔,常恨秋语气变得不善了起来:“不是我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是你太大意了,被人追踪都不知道,秦道友,你这样做,可是会让常某人很被动啊?”
秦烈闻言一愣,听起来跟踪自己的不是常恨秋,而是另一伙人,这点他到是听不明白了,疑惑道:“常道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常恨秋肺都气炸了,一时恼火,直言道:“蚀日堡的三少堡主拓跋烈火和其子拓跋西华就在追查你的下落,不久前还追到了落日城,莫非你不知道这件事?能让堂堂蚀日堡的拓跋烈火从颍州追杀到云州,别告诉我你不认得他们。”
“追杀?”秦烈越听越糊涂了,这都哪跟哪啊,谁要追杀我,拓跋烈火和拓跋西华又是谁?
秦烈满头雾水,不过他向来逢人说话真假参半,在没弄清楚事实之前,他一向不习惯吐露真言,秦烈歪着脑袋一想,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啊,也许是天大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