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邢连长说道:那是梁葫芦人马,是咱们这一边的,你尽管放进来就行。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是否和邢连长站在一边,他有他的职责,我有我的取舍,临时情况来看,他和我都不希望看到灵感大王活着走出包围圈。在这一点上,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我话音刚落,远海之外的小艇灯光立即灭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想就此打住黄金童和鸿蒙老道之间的纠葛,鸿蒙老道和韦绿都说没有什么过火的事情发生,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纠缠来纠缠去,只会让大家心里不愉快。再者说了,以前农村,儿子结婚不分家,全家人妯娌好几个,就一个茅厕还四面透风,多有公公撞见儿媳妇上厕所的情节,儿子哪里说理去?甚至一些民间恶俗小段子,多以此为蓝本。偶尔走光被撞,生活中常见,如果为此揪心,属于苍蝇抱走一个饭米粒,一口气追到四川,没来由惹闲气。
但黄金童却不依不饶,非得要鸿蒙老道说出个红豆绿豆来不可。我眼见没法,对付雷说道:你们先去找张舒望,我们在此谈点事。
薛琴一听,头也不回就走了,这人脸皮薄,吃不了言语,付雷一看薛琴走了,也带着蜃奴去找张舒望。
黄金童问鸿蒙老道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韦绿忍不住了,就说道:我全说了吧,鸿蒙老道先是自个脱了衣服,给滕华兵吃了个药丸,雌雄两相妖在滕华兵肚子里受不了,就出来了,鸿蒙老道用罡气罩将我和雌雄两相妖连同自己一块罩住,然后让滕华兵把守门口,不准回头看。再然后鸿蒙老道从背后抱住了雌雄两相妖,我在雌雄两相妖身前,往下掳了掳裤腰带,还不如打针露的多,就这样雌雄两相妖就快疯了,雌雄两相妖不断的往外吐白沫,一分钟后,我们问它还敢不敢和我们作对,雌雄两相妖说不敢了,继而从滕华兵体内出来,跪地磕头,滕华兵傻兮兮的,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回头。我全说完了,你爱怎样就怎样,我看和你过不到一块去了,明天我就去打胎,远走高飞,咱们再也不用见面。
说完韦绿哇哇的哭了起来,转身就跑,黄金童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忙追去,韦绿没有向南面柳树沟跑去,也没有向张舒望等人跑去,而是径自向北跑了,跑还不够,来了一阵小黄风,一眨眼就找不见人,别的两口子吵架,都是作势要离开,希望对方拦住自己,而韦绿吵架,轻易不会离开,说要离开时,说走就走,根本就不是作势,直接动用道门,反正你黄金童追不上。
再看黄金童时,冲着生铁孩吹了一个口哨,脚下如飞,朝着黄风的方向追去,我心中恼恨,倒不是恼鸿蒙老道,老道也是为了降服雌雄两相妖,我恼雌雄两相妖,这种局势下,后续事件竟能抽走我的左膀右臂,说起来黄金童和韦绿在这些人之中,不算手段特别高的,但是她俩是真能往前冲的,打架不在人多,关键看能有多少人肯舍命去干,有些乌合之众,一冲即散,这就是所谓的士气。
但我不好拦住黄金童和韦绿,让她俩自己去解决是最好的办法。
鸿蒙老道则坐在地上不住的自责,我劝慰道:这又不是你自己的主意,这事属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总之雌雄两相妖被你俩打跑了,这是好事。
鸿蒙老道站起身来,依旧喋喋不休的说自己老来摊上这种事,叫你们不要打不要打,偏偏不听,以至于酿成今日之事。
我无暇和鸿蒙老道论嘴,估计韦绿一恼,黄金童也不敢再找鸿蒙老道麻烦,我们两个快步回到张舒望身边,刘长河已经在石鳞兽泡泡中憋的不行了,我让石鳞兽又吹了一个更大的泡泡。
就在这时,一个暗三门江湖老客脚下有阵小旋风,飘在垃圾场上,嗖嗖跑来,跑到我们跟前就说道:盟主叫你们都过去,发现灵感大王了,灵感大王在柳树沟一颗龙爪槐下面,和刚才三头异兽,打起来了,那叫一个血乎,灵感大王瘸了一条腿,丝毫不弱。
我一听,急忙问道:那咱们的人呢?千万别靠近灵感大王。
那人说道:柳盟主早就嘱咐了,我们把那龙爪槐远远的围起来了,五十米开外,只等你过去定夺。
我心道:灵感大王这是要抢虫母遗卵,早晚要和灵感大王拼个死活,咱再拼死之前,我得先知道,为什么他们回来抢虫母遗卵。
我扭头看向刘长河,只得先从他身上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