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知底细,白白死了那么多兄弟。”心下痛惜,但神色淡然,问道:“不知前方道路是否安全?”
隐菩提道:“小娃娃,你若就此折返,便可绕路返回西南...”
众人大惊,都想:“他怎知咱们要去西南?”但又想:“他说西南,可未必指的云南,只怕是信口胡言。”
隐菩提续道:“但若想不虚此行,收获大援,便需往前西北走上三十里地,那儿有一座藏逸山,一座阴曹林,山上有一武林山庄,林中有一绿林山寨,自来势不两立。你当择一相助,则两者之一必愿归顺于你,但却难以两全。此乃险中求富贵之举。还望小娃娃你三思而后行。”
赵盛奇道:“老丈,我...我该如何说服他们归顺于我?”
隐菩提道:“天机不可泄露,何况吉人自有天相,小娃娃若真是帝王之后,即便你不欲服人,旁人也自会臣服。”说罢伸足在地上一踩一划,霎时现出一道笔直裂痕,直往西北方向伸去,足足延伸六、七丈远,方才消失。这土地硬邦邦的,他随意造出裂痕,当真挥洒自如,这脚功力一露,苍鹰与章斧山互望一眼,暗生惊异,都想:“好刚猛的足劲!”
赵盛见此人言行诡异,举棋不定,深怕这是阴谋诡计,一时沉吟未决,隐菩提见他如此,蓦然哈哈大笑,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如此畏首畏尾,这天下岂能轻易而得?”说罢披上麻布,如猿猴般跳跃几次,隐没在山塬之后,身手迅捷至极,章斧山自知轻功上不及此人。
赵盛问道:“诸位说说,我是否该听信此人?”
雪冰寒道:“陛下,俗话说:‘贪多务得’,咱们本意乃是返回云南,不可节外生枝。不如原路返回,找那商路,绕上一圈,从陛下来时原路归去。”
苍鹰说道:“我总觉得这老头所言不假,他当真有五百岁高龄。此人非人近妖,不可轻信。”
章斧山道:“陛下,咱们若当真返回,万一又遇上恶蛮牛冲来,那可就糟糕透顶。不如由老夫回去探探情形,若真有小路,再往回不迟。”
赵盛愣愣出神,心头反复斟酌那隐菩提所说的话,咬紧牙关,说道:“诸位爱卿,真对不住,可..可朕想去西北瞧瞧。那老丈说的甚有道理,正所谓不破不立,我若畏惧不前,将来怎能成就大业?苍鹰哥哥,当年...当年你不也是这般对我说的么?”
他语气颇为犹豫,竟有商量之意,众人也不便出言反对,苍鹰提出前去探路,赵盛说道:“不必了,我总觉得此行必有凶险,诸爱卿也不必刻意照顾我。”这话一出口,自己也觉荒谬,暗想:“我若为这等小事丧身,那也是我咎由自取,如此愚笨之人,怎能光复大宋?那还不如就这般死了为好。”
德皇后有些害怕,但赵盛心意已决,竟不再顾及她,众人商议已定,从藏身处出来,当真沿那条裂痕而行,从午时走到日暮,翻过一座小山,赫然见一座偌大丛林,绿叶如海,飞鸟群集,林中有一青山,山上可见一座大宅,浮云绕梁、绿树如盖,占了整座山头,如同城寨一般,少说也能容纳个一千多人。
赵盛心头一喜,说道:“那隐菩提果然没骗咱们。”
德皇后怯生生的说道:“他..他说不定是山贼的同伙,故意诓咱们来此。”
香儿笑道:“皇后娘娘,你别害怕啦,那隐菩提功夫高的很,怎会与寻常山贼同流合污?”
雪冰寒也道:“他若打咱们主意,也不必引咱们入林,先前平原百里,后有石林,他若与贼人纵马来追,咱们可决走不脱。”
德皇后胆子极小,干笑几声,只得苦苦忍耐。
众人走下山来,来到林中,赵盛说道:“林中既然有匪人,咱们可非得小心行事。不知那藏逸山上的是何门何派?林子里的匪人又是何方神圣?”
苍鹰、章斧山与雪冰寒皆自诩渊博,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间,只听林中有人惨叫,又有人喊道:“是密蛇剑!是密蛇剑!”喊声凄厉,显然吓破了胆。
众人连忙赶去,缩身长草大树之后,屏息望去,但见有十来位虎狼般的汉子,将四人围在正中,却只有一人出手,与四人中三人比斗。
那人手持一柄白亮长剑,与三人相斗,剑招灵活诡异,宛如长蛇一般,此刻已大占上风,令敌手节节败退,那三人尽皆染血,仍咬牙坚持,那四人中最后一人乃是女子,约莫二十多岁年纪,见局面堪忧,紧皱秀眉,愁容满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