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借口,不跟他们玩。”
王嫱差点没气乐:“这是欺君之罪啊!一时半会,叫我找什么能说得过去的借口?”
“想不到么?我给你一个。”
“什么?”
“你就说月信来了,不敢面君。”
啊!王嫱以袖掩面,根本不敢看这个人——这什么人呐这是?!
但静下来一想,还别说,这借口,当真是绝了。但更绝的还在后头,张放塞给她一件事物。
王嫱懵懵懂懂打开一看,差点没扔掉——居然是一件“妇女用品”,还是沾了血的!
“是鸡血。”张放赶忙解释。
王嫱咬牙飞快将东西藏在身后,不断呼气、吸气,好一阵才平复下来。
“为什么?”这是王嫱第二次问这句,也是她最想弄明白的问题。
张放不答反问:“为何要自荐和亲?你知道塞外是何等模样?你知道呼韩邪多老?”
王嫱幽幽道:“正因为不知道,我才想看看,至于单于多老……总不会比天子更老罢?”
张放说不出话了,原来昭君也有一颗“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之心啊。要说呼韩邪其实比元帝更老,但光从外貌看,却是未老先衰的元帝更显老……所以,这还真是无奈的选择。
张放再次握住王嫱的玉臂,目光灼灼:“我知道,你不甘愿韶华流逝,更不甘心掖庭终老,但实在不必采取这种孤注一掷的方法铤而走险,因为将来你一定会后悔!”
王嫱娇躯发软,心如鹿撞,强抑身心悸动,咬着红唇:“那……我要如何才不会后悔?”
“安心呆在宫里,尽量低调。”张放伸出两根手指,一字一顿,“两年!两年之内,我一定把你弄出掖庭!”
王嫱怔怔望着他,很想再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为什么他不找别人,偏要找自己?难道是因为当日的偶遇?可为什么等那么久?更在自己已绝望之下再次出现?为什么……她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在她茫然之际,少年富平侯已站起,合袖一揖:“我要在内宦进来查验之前,先行离开——记住我的誓言,等着我来实现。”
张放将“誓言”二字咬得很重,他要让昭君明白,他不是说说而已,而是一种承诺,言出必践的承诺。
王嫱深深望了他一眼,双袖按膝,深深稽首。如丝柔滑的裙裾铺地成圆,似绽放的白莲。
张放走到大殿中庭时,两个内宦正迎面而来,为首正是那黄门署长。
黄门署长见到他,一脸困惑做回忆状,伸手不住虚点:“你是……咝……你是……”
张放含笑近前,拍拍对方肩膀:“可不就是我么。呵呵,二位有事,不敢打扰,请、请……”
直到张放走出殿门,那黄门署长还一脸便秘状,手指虚点那远去的背影,死命回忆……好熟悉的人啊,可怎么就记不起来呢?
一旁的小宦忍不住问:“署长,他是谁啊?”
黄门署长正想得脑仁疼,一股气没处撒,重重给了小宦一个爆栗:“叫你乱开口!叫你乱开口!被你这杀才一打岔,爷都想不起来了……”
小宦被打得抱头鼠窜时,张放已经安然回到长信宫,向阳阿公主致谢,再次进入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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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凤萌、菜猪、冷霜红、迷失书海1,谢谢大伙票赏支持,抱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