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缺口,如果你们有军队,我希望是独挡一面。”
林天赐热血上涌,重重抱拳:“定不负都护所望。”
张放暗暗点头,甘延寿果然有大将之才。林天赐与他的乌丹支离,全部兵马加起来不过几十人,在这几万人的大军中,有他不多,无他不少。但若能招来坚昆兵马,从北面直插郅支后庭,则不失为一步暗棋,运用得好,可收奇兵之效。
林天赐退出帐后,甘延寿转向张放,呵呵笑道:“张公子有何见教?”
在公众场合,甘延寿会称呼张放的官阶,而私下则称公子。张放的份量,他比谁都明白,放低身段,保持足够的尊敬,将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张放看了一眼帐外的甲士,笑而不语。
甘延寿微讶,但还是扬声道:“放下帐帘,退出十步,不得让任何人接近。”
帐外甲士应诺,放帘退后。
张放这才低声道:“我得到一些消息,本想等陈君返回后一同相商,但眼下陈君一时不得便而时不待我,便只有请都护定计了。”
甘延寿没有说话,只露出专注的神情。
“都护想必已经知晓,郅支杀掉了他的康居阏氏之事。”
甘延寿点头,伊奴毒的口供,他也是看过的。
“这位被害的康居阏氏,是康居王任塞的居次(匈奴语,公主),其母为任塞之妃,亦为康居显贵辅国侯贝色之次女。而贝色之长女,则为犀月部小王之妃,亦为现今在位的犀月小王屠墨之母。”
张放说到这停顿一下,好让甘延寿理顺这有点复杂的亲戚关系。
甘延寿着实理了好一阵,总算理顺了。被杀的康居阏氏,外祖是康居重臣、辅国侯贝色,表兄是康居五部之一的犀月部小王屠墨。无论那个,都是很有份量的康居重臣。
甘延寿咂巴着嘴,若有所悟:“康居阏氏被杀,除康居王任塞之外,至少有四人心存不满——康居王妃、辅国侯贝色、犀月部王妃、犀月部小王。”
张放接话道:“是四人没错,但没有康居王妃,此人已故。需要加上另一人,康居左骑君开牟。”
甘延寿微讶:“这又是谁?”
“贝色之子,康居阏氏之舅,也是戍守康居与乌孙东界的将领。”
“戍守康居与乌孙东界?”甘延寿一下听出了门道,眼睛亮了。
“若我们能先派出使者,与开牟联系,展示我军之威仪,表达我军之善意,取得康居人支持,西征胜算又增三分。”
“倘能如此,必然……”甘延寿笑容乍绽倏敛,惑然望着张放,“张公子这消息从何而来?”
“康居左都尉伊奴毒。”
甘延寿将信将疑:“贼酋之言,恐难取信。”
张放不紧不慢道:“都护何妨一试?左右不过一个使者而已,在我大军兵临城下之际,康居人再没眼力见,也不敢学郅支斩使吧?”
甘延寿想想也有道理,试探一下也好。康居人既然雌伏于郅支淫威,说明还是很识实务的,那么面对大汉天兵,安知不会重新选择?
“好,我会派遣都护府兵曹,并温宿国辅国侯,前往康居东界,与这位左骑君接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