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准头、距离,都谈不上。由此可见,这手活还得有天赋,不是什么人都能玩得转的。
青琰,就是有天赋的人。
“多谢公子赐刀。”青琰俯身下拜。
女孩子发育快,加之遇上张放后,营养又跟得上,几个月下来,早已不是初见时的面黄肌瘦,而是肌骨俱丰。这一拜,竟也有了些许盈盈之态。
张放负手而笑,而要说话,忽闻韩骏的声音从廓外传来:“禀公子,陈、郭二校尉又来拜会。”
张放嗯了一声,猜测是为了雷炮供应一事,向青琰挥挥手,示意她赶紧更衣侍候,径直出门迎接。
没想到走出柴门,却只见陈汤、郭习的两个扈从在,两位大人物却不见影。
两个扈从一脸歉意上前致礼:“校尉令我等候此,向公子致歉。临时有紧急军务,匆忙离去,待得闲时,必亲自登门致歉。”
张放与应门的韩骏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
此刻,两位窜门爽约的老大,正围着一匹马转圈。
马很普通,五尺高,栗色带棕,毛色略杂,脸短颈长,四肢强健。这样一匹马,放在中原,属上佳,但在西域,只能算中等。就这么一匹不起眼的战马,竟吸引住两位校尉的眼睛?
事实是,陈汤与郭习的四只眼睛,并不是盯着马,而是盯着马身上的鞍子,以及一对木镫。
鞍子两头略翘,前面有铁辔头,与平常的马鞍略有不同;而木镫与他们常见单边镫好象差不多,却又略有不同,不但是双边,而且多了勒带。
这是交河壁屯军队率杜勋的坐骑,很普通的一匹马,正衬他的级别。方才他难捺心情激动,飞驰渡河,向正要拜会张放的两位校尉禀报。
按道理,已经着人通报要拜访主人,在主人出迎之前,不应擅离,否则是为失礼。但陈、郭二人一见杜勋骑马的姿态,再看到他放开双手,一手持盾,并拔刀左右虚击。两人的眼睛顿时亮了。二话不说,顾不得失礼,立马走人。
见二人看得差不多了,杜勋躬身道:“请校尉一试便知。”
陈汤肃手:“能之骑术在汤之上,请。”
郭习也不客气,更顾不得换戎服,穿着无裆深衣就翻身上马,也顾不得露腚了。好在在场都是大男人,看惯了,无所谓。
郭习飞驰了三圈,第一圈,持刀虚击;第二圈,绰矛突刺;第三圈,弃兵换弓,左右虚射。
三圈跑下来,郭习未等扈从勒马,更挥斥以身当“上马石”的仆从。偏腿纵身跃下,第一句话就问:“杜勋,这是你的发明?”
杜勋摇头:“是属下看到张公子的护卫邓展坐骑上有此物,初时不在意,后来与其交好,无意间试骑,方知此乃奇物。”
“邓展?”陈、郭二人互望一眼,甚为惊讶,他们都见过这个人,看不出,深藏不露啊!
杜勋话还没完:“……据邓展说,此物实为他的少主,也就是张公子所制。”
陈汤、郭习正捻须振袖,心情激荡,闻言眼一瞪,手一颤,扯下好根茎须来——又是他!
雷炮、马鞍、马镫……他到底还有多少神奇手段没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