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个厚脸皮如何炼成的,只要跟某男待上那么些日子,很容易就被感染。
……
翌日,宫中为此次赈灾的功臣举办了宫宴。
秦如君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恰好李初蝶走入屋内,看见秦如君正在整理衣衫,忽然说道:“殿下,听闻今日上官将军家的千金也才出现。”
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让秦如君整理衣衫的手停顿了一下。
李初蝶这死女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她转首看向李初蝶,故作平淡地问道:“所以呢?”
瞧着秦如君如此故作淡定的神色,李初蝶眸底闪过了几抹笑意,几步上前伸手给她整理她腰间的玉带。
“殿下不必太担心。这上官小姐,论容貌,敌不上殿下分毫;论地位身份,更是敌不上。不论哪一样,她都及不上殿下。”
秦如君虽然知道她这话分明就是奉承,可偏偏这话让她极为满意。
她满意的颔首了几分说道:“不必夸我了,夸我也没用啊!男人啊,都是一个德行,喜欢好看的,喜欢温柔的,喜欢贤淑的。”
李初蝶听得有些惊讶,没想到秦如君还挺有自知之明啊,知道自己不温柔也不贤淑,可她不也把那男人给吃的死死的吗?
“走吧!”秦如君懒得再说,率先往外走。
她们两人现在,感情似乎要好一些了。
或许是因为,两人师父的关系?
今日宫宴上来的人不多,都是熟人。
秦如君刚坐下,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那银质的面具实在太扎眼,一眼就能认出。
而男人的身边……坐了一个女人。
宫宴人很多,可在秦如君的眼中,大概也只能将视线盯住那一方,动弹不得。
李初蝶在一旁咂舌:“那位应该就是上官将军家的千金,上官如薇。”
“什么?”秦如君听见这名字,猛地转头看向李初蝶。
上官……如薇?
是不是阎漠宸他母后一直在找的那位月如薇?或者只是名字刚巧这么相似罢了?
秦如君的神情有些奇怪,李初蝶有些怀疑的看着她,可也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是啊,你都不去打听一下情敌的名字啊?”
秦如君复又将视线落至对面的男人身上。
面具遮了他的表情,可面具后的那双华眸,仿佛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一般,凝锁在她的脸上。
他的身后站着金炎和金鸣二人,还有一起随行的月嬷嬷,三个仆人感受到了秦如君的视线,也一同看了过来。
金炎小声叹息。
月嬷嬷蹙眉看着对面的太子,冷嗤了一声说道:“这么没用的太子,还敢肖想我们主子?”
金炎听她这话,有些无语,也不打算回答这位嬷嬷这种没有实质性的问题。
要说到底是谁肖想谁,这么久以来,他金炎总算是想清楚了一件事。
分明是他家主子肖想太子在先,一步步把太子给拐走吃干抹净……
上官如薇一身娇俏的粉裙坐在阎漠宸的身边,这完全是皇帝秦天淮的命令,她坐在一侧,小心翼翼的抬眸观察了一阵阎漠宸,又垂眸掩了眸底的情绪。
这个男人,和传闻的似乎有些不一样呢?
分明身形高大挺拔,即便是面具遮了容颜,可只是面具外露出的薄唇,也性感的让女子瞧一眼心跳加速,当真很丑?
父亲说,这个男人在北冰国的地位很厉害,要她必须要嫁,一开始她是拒绝的,可到了此时此刻,见到了宸王本人后,她所有拒绝的心思都没有了。
嫁,当然要嫁!
总比嫁给秦如君那样没用的太子要强。
正想着,对面的秦如君忽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站起身来。
“殿下?”李初蝶不解看着秦如君,深知秦如君这肯定要去捣乱。
秦如君没有理会李初蝶的话,举起酒盏就走到了对面阎漠宸的桌前,阴阳怪气地说:“宸王,本宫敬你一杯。”
她的突然敬酒,让男人的眸光轻闪了一下,可他却没有说话。
“咳咳咳……”
回答她的,只有男人低沉隐忍的咳嗽声。
秦如君暗暗朝天翻白眼,装,他大爷又装!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也该看出来她现在的愤怒吧?
呸呸呸,她愤怒个毛线?
一旁的上官如薇见气氛僵硬,立刻给自己倒了一杯,站起身来说道:“太子殿下,宸王身子不适,如薇替宸王喝这一杯酒吧?”她边说边举了举手中的酒盏。
秦如君冷嗤了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本宫何时让你来喝酒?你连替本宫提鞋的份都没有!”
多管闲事!
最让她厌恶的是这个女人这种说话的口气,好像当真是某男的女人一般。
越是这样的口气,越让她想要羞辱这个叫上官如薇的女人。
身后的月嬷嬷气恼的瞪着秦如君,刚要呵斥出声,却被金鸣给扯住了。
这是主子的事情,她一个嬷嬷未免逾矩太多了。
可秦如君这突然的呵斥声让四周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原本嘈杂的声音立时就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都看了过来,包括秦天淮。
“瞧瞧太子殿下,这是爱而不得,痛苦万分呢?”南思颖坐在那方,一瞧秦如君那阴沉的面色,暗暗嗤笑。
没想到让她去江南一趟,还没死。
既然回宫也好,那就让她死的彻底一点也罢!
南思颖的眸底恶毒的光更甚。
秦天淮蹙眉看着那方,脸上却有些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