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面前。
穆云深叹了口气,语气忽而伤感起来。
“穆左,我知你是为江山着想,但这法子,万不能用。比起你方才所说的,我宁愿选择多拿出个几年与楚临秋争战下去。毕竟鹿死谁手还是未知。”
“是,微臣鲁莽了,那么接下来该如何?”
穆云深面色一凛,冷冷道:“自然是去南真,我势必要赶在明崇允之前将她救出。穆左,备马,即刻动身!”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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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双从未觉得哪一觉有这次睡的那般漫长那般无力,她头脑昏沉,挣扎着张开眼,甫一入眼的却是楚临秋那张邪魅阴冷的笑脸。
“你怎么会在这?!”
宁无双大惊,猛的向后倒退,慌乱中再一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完全陌生。
“以前不是答应过你要带你来南真吗?如今我人便带你来了。”楚临秋不慌不忙的回答着,却听的宁某人惊恐不已。
“南真?”骗人吧?她只不过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一醒来就来到了中原地区?“我睡了多久?”
楚临秋轻笑,云淡风轻道:“临行前给你下了些药,你昏迷了有十来天,我们这才刚到南真没两天。”
怪不得她这一觉睡的这么痛苦,原来是药物副作用。
但此时她觉着自己应当关心的不是什么药物副作用,而是楚临秋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想问我为何将你掳来?”
擦,他自己竟然用“掳来”这个词,看来是很客观的认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了。
宁无双转念一想,而后头脑清明。
“你是想拿我要挟明崇允,使他助你攻下襄国?”
“没错,既然你都能意识到这点,想必他对我的用意也了然于心。”
宁无双扯扯嘴角,故作事不关己道:“你又怎么确定他就一定会随你的愿呢?我与北地的安宁以及众多将士的性命想比,孰重孰轻,身为君王自然掂量的清。”
楚临秋勾唇,目光深幽的望着她说道:“明崇允自然掂量的清该怎么做,他是个聪明人,却注定要栽在你的手中,恐怕他此生犯的最大的傻,便是那日在边城救走了你。”说话间,楚临秋缓缓向前倾着身子,温热的气息慢慢靠近宁无双的脸颊。
“以前倒不觉你有什么不同,只当自己是在犯傻,现在一想,你的确是个异于常人的祸水。”
这番话让宁无双心中泛起刀剐般的疼痛,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手指轻微颤抖,却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异。
“楚临秋,你做这些事不会有好结果。善恶到头终有报,诚然我是祸水,害了那么多人,属于我的报应也迟早会出现,我不躲不避,到时自然坦然面对,而你,有想过自己的报应吗?”
“报应?报应是什么东西?”楚临秋笑的张狂,“报应这种东西在我看来,看不见摸不着,本就是虚无的存在,是一些对他人不满的人无可奈何时放出的恐吓而已。若这世间真有报应的话,我倒是想瞧上一瞧呢。”
见识过这样的楚临秋之前的种种作为,宁无双已不觉得惊愕了,她捏着拳头,冷冷说道:“你不会得逞。”
楚临秋闻言一声嗤笑,站起身来斜睨着她,“那我们便走着瞧,哦,你走不了,只能呆在这个房间内,好在不受累,便坐着瞧吧。”
这话让宁无双的心绪越来越不安宁。楚临秋离开后,她支撑不住一头倒在床上,心口痛的难受,似要将她撕裂一般。
她祈祷着,明崇允,千万不要来救我,我若死在南真,也是罪有应得,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做错误的选择。
而正在赶往南真的明崇允自然明白宁无双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可是他做不到置之不理。他说,若是此生自己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那么无论什么东西他都不会心痛,唯独宁无双,这个女人他必须要完完整整的守护好,若问为何?没有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