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心里早就不记恨银香刚才还拿她做人质要挟卿月等人。
卿月淡淡的扫了一眼满脸愤慨的飞烟,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是太容易感情用事了,突然手上一紧,她垂眸朝右手望去,一只温暖的手掌正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她顺着手臂缓缓抬眸,瞧见了苏无念那双温和的黑眸。
心头一暖,她冲他淡淡一笑,这才转过脸冲着风承悦淡淡的说道:“你也别怪别人了,你自己的行踪也早就暴露了。”
“不可能。”风承悦对自己的计划还是很有自信的,他不信卿月能瞧透。
卿月见他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禁嘲讽的勾唇一笑,她朝风濯尘瞧了过去:“不如你告诉他吧。”
风濯尘微微一愣后,冲着卿月点了点头,这才轻声说道:“早在千年前我就知道了。”
“怎么……可能?”风承悦不敢置信的瞠大了双眼。
“千年前我就知道你同幽冉勾结上了。”风濯尘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事他原本是不想提的,可是他没想到隔了千年,他这十四弟竟然还与幽城有勾结,他能接受自己的弟弟觊觎自己的王位,可是他不能原谅他出卖了自己的族人,至罘彝于绝境。
“当年罘彝城内的那场杀戮……”想到当年那惨烈的景象,风濯尘忍不住闭上了眼,脑海里怎么都挥不去那遍地尸首的场景,更忘不了飞烟决绝的跃下坠情崖的那一幕,这一切都是他心底永远抹不去的痛。
待风濯尘再睁开眼的时候,眼中只剩一片冷漠:“若非是你,我罘彝族人何至于死伤如此众多?若非是你,飞烟何至于沉睡千年?你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你真以为我什么都查不出来?”
“风承悦,我亲爱的十四弟,早在你让你娘提出要搬进桃庄时起,我就已经开始提防着你了。”
“我派人去别院里打探过消息,有个丫鬟半夜起来小解,结果却撞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那人不是幽冉又会是谁?”
若说风承悦前一刻还是愤怒和不甘的,那么此刻,他心里只有满满的震惊,他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早就露了陷了,自己还浑然不觉的沾沾自喜。
许是觉得风濯尘的话太过委婉了,卿月轻蔑的瞧着他,清冷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你知道我们防着你和你娘,所以你故意挑起事端,甚至故意光明正大的调戏我,让我们以为你冲动易怒,从而降低对你的警戒。”
“瑾儿那场戏,唱得还真是不错,你原本就知道我不会上当,故意演了那一出,不过就是为了将银香推到我身边而已。”
“你……你那是将计就计?”风承悦满脸震惊的瞪着卿月,他恍然间觉得眼前这绝色女子竟是如此的可怕,他一直知道她是聪明的,却不想她的才智已近似妖。
“没错。”卿月嚣张的扬了扬眉,彻底绝了风承悦的心思,“就凭你那拙劣的演技,你觉的是你傻,还是我傻?”
那一场戏,唱得她一点成就感都没有,那么牵强的把戏,也亏得风承悦玩得那么有趣。
“你是故意借着那场戏,顺水推舟的将银香收到身边的?”风承悦终于知道,银香为何那么容易接近卿月了,他原本还自得的以为是自己的计划周详,结果……
“你故意让瑾儿暴露,因为你知道我和风濯尘都不会让一颗棋子,呆在飞烟的身边,所以你知道,我一定会拔掉瑾儿这颗棋子,那么,我就只能将银香留在身边。”
卿月不得不佩服风承悦,若非千年前他们发现了他与幽冉的勾结,恐怕他们也不会特意的留心他的一举一动,那么今日也许就要风向了。
“所以……之后所有的一切,你们都早就知道了?”风承悦颤着声音问道。
“是。我们只是将计就计而已。”风濯尘瞪着自己唯一的弟弟,神色却丝毫没有一点心软,他给过他太多的机会了,这一次,为了罘彝族,为了飞烟,也为了他自己,就像卿月说的,绝不能再姑息了。
“那么之前谢府的事,你也根本就是早就知道了?你是故意中毒引我上钩的?”如果他们什么都知道,可卿月居然还是中了毒,那就卿月自己让自己中毒的。
思及此,风承悦不甘又嫉妒的瞪了眼风濯尘,他嫉妒他的不光是他的王位,还有……卿月……
“为什么?你真就可以为了他,什么都不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