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红色的妖娆身影悠闲的晃到了沐夜汐的面前,嚣张的扔下手中的藤蔓朝夜汐不屑的扬了扬眉,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
“你……”沐夜汐正要破口大骂,却见卿月弯下腰在他原本要踏下去的位置上捡起了一块泥,随后稍稍运气一抖,那些泥便如碎屑般纷纷落下,露出一枚暗红色的坠子。
“啊——我的坠子!”凉亭内的飞烟正疑惑着卿月的举动,谁知接着便看到了她手中的东西,尽管沾了泥土,她仍是一眼就认出那便是她掉落的坠子,顿时欣喜的神色溢于言表。
沐夜汐提了一口气自地上一跃而起,顾不上衣衫上的尘土及摔疼的屁股,他冲着卿月大声的怒喝道:“就算你是为了这个也不至于非要绊倒我吧?”瞥了眼她手中沾了土的坠子,沐夜汐更是大声道,“而且还坏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坏了?”闻言飞烟迅速自凉亭内冲到他们的面前,看着卿月手中的坠子,上面的花纹有几处已经有了缺口,红色的玛瑙石上也有一道裂缝,并且原本鲜艳的红色也变得暗沉无光泽了,她立刻垮下了脸,十分失落又沮丧的说道:“怎么会坏了呢?”
随即她又想到,这坠子掉了也有两日了,这西院荷花池平日里人来人往的,定是被人不注意的踩了几脚,这不还是卿月从土块里抖出来的。一双明眸大眼此刻满是遗憾,这坠子自她醒来后便一直贴身带着,她不知道千年前究竟是谁送的,也不知道这坠子对她有何意义,就是看见坠子的款式就直觉的十分喜爱。
“罘彝城中珍宝无数,这种不值几个钱的东西早就该扔了。”卿月晃了晃手中的坠子,也不去瞧飞烟那张失落又难过的俏脸,语气中充满了对此物的轻蔑和不屑。
终究还是风濯尘心软,不忍心见飞烟那张伤心的脸,于是他也凑近了瞧了瞧卿月手中的坠子,随后皱着眉问道:“还能不能修得好?”
卿月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修?如何修?
损坏成如此,怎么还能修得好?尤其是玛瑙石上的那道裂缝,恐怕倾尽九天之上所有神仙之力也无法修补的,就好比——人心。
人的心只有一颗,伤透了、摔碎了,便是再也不能恢复到最初了。
卿月不动声色的将这枚坠子紧紧的攥在了手心,直到坠子上尖锐的金钩扎破了她的手心,针扎般的疼痛感自手心一直传到了心里,她突然觉得呼吸一滞,脚下微微一个趔趄,随后她不着痕迹的敛了敛神。
“既已坏了,就该舍弃了。”语毕,卿月随手一挥,接着众人便听到“扑通”一声,一旁的荷花池中立时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眼见情势突然急转,飞烟震惊的瞠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瞪着那一汪池水脱口道:“我的坠子……”
而同样被卿月此举惊呆了的风濯尘等人,还尚未回过神来,便听卿月清冷的带着几分讥诮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呀,手滑了。”
随后卿月故作风情的勾了勾唇角,朝风濯尘挑了挑眉:“给你个献殷勤的机会。”
说完她便在风濯尘诧异的目光下,径自转身朝院外走去,只是在转身的刹那,她仍是忍不住朝飞烟望了一眼,正巧将飞烟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尽收眼底,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后又加快了几分。
待卿月离开众人的视线后,脑海中依然挥不去飞烟那震惊及受伤的表情,她的眉心不自觉的纠结在一起,那双妖魅异常的凤眼也随之黯淡了神色。
明明心已死,为何还是会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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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回到揽月阁的时候,正巧银香从内屋出来,刚想着要着人去通知小姐,就见到自家小姐一脸凝重的沿着回廊走来,她立刻迎了上去:“小姐,那姑娘醒了。”
闻言卿月眉角一挑,眼神微微一闪,脚下的步子顿时轻快了起来。
踏进屋内就见到已经坐起身的小鱼,傻乎乎的眨着她那双乌黑的大眼正在打量屋内的摆设,听到动静才回过神朝门口望来,而原本有些呆滞的眼神在见到卿月的刹那,突然迸发出璀璨的光亮。
见状卿月微微一愣,脚下的步子也顿了一顿,随后她轻轻一笑,在软塌的另一头坐下:“醒了?伤口还疼吗?”
兴奋的小鱼哪里还会觉得伤口疼,此刻看着就坐在她面前的卿月,她简直觉得自己快乐得要飞起来,因此也不及多想便使劲摇了摇头道:“一点也不疼。”
“傻丫头。”见到小鱼傻气的举动,卿月眼神不禁柔了下来,连向来清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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