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矫情地有些不像她自己了。
所有的一切,如今想来都是如此的清晰,也是如此的明白,她喜欢他!
可那又怎样?她现在就算是看清了自己的心又能怎样?在发现他爱着别人的同时她看清了自己的心,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人痛苦的事吗?
阮软从不知道自己的这么勇敢,居然生生地把那快要涌出来的泪水逼了回去,只因为她不想要被皇甫玄发现自己的想法,继而去怀疑到师父身上。
相重楼又经历了一次醉生梦死,揉着沉重的脑袋坐起了身子,却没有看见他梦里所梦的女子,他倒是情愿自己没有醒来。
好在心已经被刺得麻木了,千疮百孔,又有何惧!
“阮软呢?”他终究没忍住,问向一路跟着的相家侍卫。
侍卫如实回道:“阮软姑娘和皇甫公子一同去了镇子上。”
相重楼心揪着一疼,起身,继续道:“去了多久了?”
那侍卫算了下时辰道:“有快两个时辰了。”
又坐着等了一个多时辰,眼见着这天色快暗了下来,却依旧没见两人回来,便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往那镇子上寻了过去。
他可以逼着自己不去靠近她,但说服不了自己不去担心她的安危。
入了镇子才发现镇子里到处挂满了花灯,河里也飘着一盏盏的花灯。
算了下日子,今日竟然是七夕节,这大陆之上的三国都有着七夕花灯节的习俗,年轻的男女会一起结伴同行,赏花灯,放河灯。
相重楼视线扫过那一对对的男女,想要寻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但凡是遇见身形相似的,都会多看两眼,可却都不是她。
神色落寞地在河边走着,却发现那河边的那一对男女。
男子一身白衣,俊美无俦,仿若谪仙。
女的娇美可人,宛若那云中的仙子,这会儿手心捧着一盏荷花灯,微微地向上仰着小脸,等着那男子替她把灯点着。
不是阮软和皇甫玄又是谁,这镇子上怎么会有这么水灵登对的一双璧人。
这会儿也不是他一人在偷看着他们,镇子上的百姓也鲜少见到相貌如此出色的人,纷纷躲在一旁,窃窃私语。
“那男子生的好生俊美,要是能嫁给他,我死也甘愿!”
“你倒是想的美,没瞧见人家身边那姑娘吗?摆明了是一对有情人,你都没瞧见刚刚那男子为了这姑娘上台去夺那盏花神灯的场面,啧啧,我若是那姑娘也要幸福死了。”
“是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
……
相重楼耳边飘过的全部都是夸赞皇甫玄的话,以及她们两是如何如何地登对般配。
他从没这般渴望过一件事,渴望站在那河边陪着她放花灯祈福的人可以是他,可他也只能是想想。
现实就是,皇甫玄可以陪她做任何事,而他只能在一旁像个疯子似的偷窥她,甚至不敢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他亲眼看着她们一步步地靠近那河岸,然后一起亲手放下那盏荷花灯,任由那河灯慢慢地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