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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说他太认真太计较了么?
“事实证明,我确实没哭。”湛千城向她郑重强调,而后,他话锋一转:“你无缘无故冤枉我,还强词夺理的狡辩,说吧,该怎么惩罚你?”
陈安好:“……”
这也要惩罚?
她的日子,会不会过得太悲惨了一点?
见她不吭不声,也不知道是在单纯的沉默,还是在用沉默反抗着,湛千城不想去深究。他整个人懒懒的躺在床上,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是,气度不减,风采不减,随随便便一个眼神,一个姿态,就华美的无与伦比。
这个男人,生来就是如此高贵的令人愤愤不平,咬牙切齿……
“惩罚你帮我脱衣服。”
他的命令,就这么冷不丁的从他的薄唇中蹦了出来。
陈安好原本以为他会有什么酷刑之类的惩罚,譬如,之前罚她抄写“十大约定”之类的体罚,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颇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啊!
她的脸上划过一抹笑意。
“好呀好呀,没问题!”
她紧绷的心情瞬间得到释放,走到湛千城身边,小手在他身上不断的工作着。
因为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做了手术,所以,她的动作全程都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卷起他的衣服,慢吞吞的帮他脱着。
她靠的他太近,身上的香味丝丝缕缕的窜入了湛千城的鼻子里,嗅着那令他神魂荡漾的味道,一时间,他的体内窜出一股熟悉的火热。
“呼呼——”
陈安好继续帮着湛千城脱上衣,累出了一头汗。
整个上衣脱掉,湛千城精壮的上身露了出来,陈安好都没有在他身上找到半点伤口,连一个针眼大的伤口都没有。
难道,他的伤口在下身?陈安好正想着,原本,湛千城突然抓过她的手,就这么把陈安好压在床上了,下一秒,就用他的唇堵住了陈安好的唇,缠绵悱恻的亲吻着她。
“……”
陈安好瞪大了眼睛。
唔唔唔,猝不及防就被袭嘴了!
深深的长吻过后,湛千城放开了陈安好,虽然他很想把陈安好就地正法,但是,他那里刚刚进行了手术,不太适合激烈运动。
他躺在一边,缓缓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嗯?”
被他放开后,陈安好第一时间,是纳闷。
按照以往的定律,她本以为,湛千城会就这么把她吃掉,但是,他居然放开了她,他居然放开了她……
他居然放开了她!
“湛千城,你怎么了?”陈安好纳闷的喘着气息,看向躺在床上的湛千城。
“怎么?你很希望我接下来扒光了你,然后狠狠的和你……”
湛千城转过头,戏谑地看着陈安好,之前和她闹的不愉快,都在一个法式长吻后烟消云散了。
“才没有!”
陈安好死活不会承认。
对于这种事情,她总是比湛千城想的要羞涩的多。
“你的表明分明就是在说你有。”湛千城打定主意戏谑她,实在是难得看她又娇羞,又想暴走的样子。
她的每一个表情,他多很珍惜。
他就是想要她在他眼前展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他,他他他……
陈安好被他这么戏谑的盯着,瞬间,她被刺激的有些丧失了理智,“喂,你是不是不行了?”
说话的同时,她还径直盯向湛千城的腰部及以下……
回答陈安好的,是一个爆栗和湛千城的低吼:“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行!”
他不行?
他不行?
他,只是暂时不方便而已!
“嗷——”
陈安好突然被打打了一下,顿时伸手捂着头,轻叫出声。
湛千城黑着脸看着陈安好,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激动,“我只是现在身体不太舒服,等我好了,我会让为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汗颜!”
陈安好:“……”
她想淡定,不想汗颜啊……
……
梁景文的画展在陵城美术馆里举行。
形形色色的人观赏梁景文的画作,在走廊上挂着梁景文的各类画作,大部分是风景画,还有各类动物的画作。
在上百幅作品中,只有一副画中有人影的出现,画布的左边是一树的枝丫,遮盖了画的大部分,是一个女子坐在山上的亭子里面,身形消瘦,她的身影躲在枝丫的后面,分不清是谁的侧脸,她眺望着远方,看着远处的城市,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梁景文就站在这幅画的面前,像在想着什么,又不想在想着什么,他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的画,有些苍白的脸,眼底却有一抹忧伤。
为了避免自己莫名的忧伤,他转身离开。
“景文!”
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梁景文转过身,去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是,来看画展的人很多,他只看到形形色色的参观者,每一个都是陌生的脸孔,却看不到究竟是哪一个熟悉的人喊出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