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样。
嘴唇亦留下了深深的咬.痕,是那样的深,那样的重。
梁鹏飞心疼不已,他抱着她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把她拥在自己怀里,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他的怀抱的确很暖,也让曾柔觉得踏实,她的身体已经不再抖动了,平复了不少。
梁鹏飞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抚上了她的唇,“柔,听我慢慢给你说。”
“事情还要从那年你到米兰学习说起。”梁鹏飞贴着她的脸颊轻轻地说道。
当年,曾柔和梁鹏飞离婚后,独自带着肚子里的宝宝来到了米兰。
她在米兰继续学习,一切都还算平静。
可是就在她怀孕7个月的时候,一场突来的意外发生了。
尘封的记忆一下子打开了。
那天的记忆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痛,以至于梁鹏飞回忆时都会忍不住闭上眼睛。
那一天,曾柔和平时一样去学校上课,一路之隔的梁鹏飞依然在车里静静地看着她。
这样的日子他已经坚持了几个月,只是曾柔不知道罢了。
他不上前,就是不想让她生气。
梁鹏飞心里清楚她是恨他的,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激怒她,更不想影响到她肚子里的宝宝。
毕竟之前曾柔曾说过狠话,他还是心有余悸。
他不敢赌,更怕输。
还好她最终还是留下了宝宝,梁鹏飞还在心里庆幸她是不是对他还有一点儿留恋,哪怕是一丁点也好。
想着想着,嘴角不觉弯了起来。
也就是这一个走神,他错过了曾柔走过的身影。
还是突来的刹车声把他的视线又拉了过去。
等他看过去时,那里停着一辆清洁车,车头前还倒下了一个人。
梁鹏飞心里一惊,总觉得是不好的预感。
他推开车门就向马路对面跑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曾柔,还有地上的鲜血,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双眸通红的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他一门心思想的就是曾柔没事,孩子没事。
梁鹏飞双手托起昏迷的曾柔向自己的车跑去,把曾柔放在了后排位置上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急救室门前,双手是血的梁鹏飞看上去是那样的吓人。
他恨自己,恨自己不该走神,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敢地走到曾柔面前保护好他们。
带着深深的自责,他伸出自己带血的手一下下地扇向自己的脸。
一下一下的,又狠又重,他的脸上不仅有红痕更有血痕。
他的行为也引来了医护人员的侧目,但是大家谁也没有敢上前劝阻。
因为这个男人刚才抱着那个昏迷的孕妇进来时,就像是疯了一样,眼睛里都在沁血。
不论哪里的医院,都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们也可以理解。
门外的等待是那样的漫长,漫长的梁鹏飞都已经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了。
他的身体重重地滑落下来,整个人蜷缩在墙根下,瑟瑟发抖。
手在颤,身在颤,心更是在颤。
直到医护人员出来告诉他,孕妇很危险他才勉强站了起来。
医生告知他,孕妇现在有生命危险,必须剖腹取出孩子才能进一步实施抢救。
可是另一个问题就是,孩子还不足月,存活的几率很小。
梁鹏飞当然听懂了医生的话,他最后决定先救曾柔。
至于孩子,能存活自然更好,不能也就是他们没有父子之缘了。
简单一句话的功夫就决定了孩子的命运。
只有梁鹏飞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有多痛。
这个孩子对于他的意义有多大,大到不可想象。
他曾幻想孩子平安出生后,他以看孩子的名义再慢慢地缓和和曾柔的关系。
有了孩子的牵绊,曾柔至少会见他吧。
以他对曾柔的了解,曾柔是一个外表冷淡其实心肠非常柔软的女人,只要他精诚所至一定会金石为开的。
可如今,老天爷却把这点希望都给他浇灭了。
只期望曾柔没事就好。
就这样在梁鹏飞的祈祷下曾柔被医护人员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了。
医生告知曾柔脱离了危险。
更让他意外的一个消息是孩子居然存活了下来。
梁鹏飞激动不已,仰起了头,眼角迅速飞下了两行泪。
那是激动的泪水。
亦是给他的所有的希望。
再后来,曾柔转到了病房,孩子一直在保温箱里。
梁鹏飞自然就留下来照顾曾柔和孩子。
好在第二天曾柔就醒来了。
看到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梁鹏飞激动地说:“柔......你终于醒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曾柔的语气依然是冷冷的,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梁鹏飞伤心难过之余还是微笑着说道:“我在医院照顾你,等你好了我立马就离开。”
“医院?”
曾柔这才抬起眼眸看了看,这里的确是医院。
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想到了那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还有自己倒地后看到的鲜血。
对,好大一片,在慢慢地扩散,渐渐地染红了她的眼球。
孩子?
她连忙把手放到了小腹上,这一放也是让她吓了一跳,她失声尖叫:“啊......”
这尖叫声响彻了所有人的耳膜,只差把房子震倒了。
“血,好多血,孩子呢?”曾柔死死地盯着他问道。
梁鹏飞赶紧按住她的肩膀说:“柔,你冷静点,孩子好好的,你不要怕。”
这个时候的曾柔哪里还会信他的话,她恶狠狠地说:“梁鹏飞,我知道你在骗我,孩子一定是没了。”
“我没骗你,要不我让医生过来告诉你?”梁鹏飞一遍遍地劝着,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告诉她,他没有说谎。
可是人的潜意识地一旦认定的事情,又怎么会轻易改变。
此时的曾柔就认定了他在骗她。
他这个人一向手眼通天,赵赫的事情就是他一手促成的,何况是要医生的一句话。
再说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国外也一样。
曾柔趁梁鹏飞不防备猛地推开了他,刚要起身,她嘴里还是发出了“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