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得极重,莫非,是给打残了?”
“也可以说是打残了。”说到这里沈悦音干咳了几声,又转回一脸严肃的样子,看着卿琬琰正在喝茶,眨了眨眼,“基本上,张闫以后就同宫里太监差不多了。”
“噗!咳咳!”卿琬琰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一时吃惊,竟是呛着了,抬眼看着沈悦音戏谑的目光,哪里还不知她是故意的,白了她一眼,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故作淡定的问道:“那然后呢,我记得张闫可是晋明侯唯一的儿子,而那个张闫,似乎并没有子嗣,晋明侯知道了肯定很受打击,定是不会善罢甘休吧?”
“这是自然,这张闫一残,晋明侯可就是绝后了,肯定是恨透了那个外室和外室的姘头,只是,这终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也不好闹大,左右现在人也抓了,也判了,也没旁的办法了。”沈悦音说着摇头一叹,似乎颇为感慨的样子。
只卿琬琰却听出了一些门道,沈悦音一开始便说卿安容的运气好,而如今张闫不能再有子嗣,作为张闫嫡妻的卿安容,原本就在晋明侯府的处境就不大好,如果要说有个很好的机会翻身,除非是……
“表姐,莫非卿安容有了身孕?”
沈悦音正想将这件事说了,没想到卿琬琰居然说出来了,不由得瞪大眼睛,道:“你原来知道啊?”
卿琬琰一脸无辜的摇摇头,道:“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是猜的,你之前也说了,卿安容运气好,而现在那张闫都不能有子嗣了,若是这时候卿安容有了喜脉,整个晋明侯府肯定会把她捧起来。”
“还真被你猜对了,就在晋明侯一家都绝望了的时候,那卿安容却被诊断出有个一个月的喜脉,这可就是晋明侯唯一的希望了,你想想,她这一怀孕,可不就成了侯府的香饽饽了?我听说,原本对卿安容不善的晋明侯夫人如今也是对她百般照拂,那样还真像是对亲生女儿似的。”
虽然卿琬琰确实这么猜的,但是听到事实当真如此,也不得不感慨那卿安容的运气,若是她此胎是男孩的话,那她在晋明侯的地位可就不可撼动了。
余光瞥向沈悦音,见她一副不屑的样子,好笑却又好奇道:“表姐这个样子,似乎是亲眼看到了?”
显然,这次又被卿琬琰给猜中了。
只见沈悦音点着头,道:“我还真是亲眼见到了,前几日我去金缕阁,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晋明侯的马车,我原以为,是晋明侯夫人来了,可谁知,她是来了,还是带着卿安容来的,而且还是扶着卿安容下马车的,不时的还嘱咐让她慢些,唯恐她磕着碰着,若不是认识她们,我都会以为她们是亲母女了。”
卿琬琰大概能想到当时的情景,不由得摇头一笑,感慨道:“果然是峰回路转,卿安容刚刚嫁到晋明侯府的时候,我可是听说过那晋明侯夫人没少刁难她,如今,却完全变了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