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德妃那伪善的笑容掩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嘲讽和冷意。
只见德妃嗤笑一声,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岳氏,眸中是遮掩不住的轻视,缓缓道:“果然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永远都是这个讨人厌的性子,本宫恶心?那你又是什么?岳灵玉,在宫里那么多年,你的双手又有多干净呢?如今做出这番态度,不觉得可笑吗?”冷笑一收,眸中满是阴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和你那不成器的儿子一样,都是烂泥扶不上墙!如今你们母子都输了,就只是丧家之犬!便是你再怎么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也一样!本宫劝你,还是识时务一点,本宫现在还肯同你好生说话,你就应该感恩戴德,否则,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你如今可不是贤妃了!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岳氏看了看德妃那得意的样子,反倒笑了,“看来,你进宫那么久,也没长进多少,这后宫之中,争斗从来就没停过,如今我愿赌服输,左右我这身子也没几年好活,早死晚死,对我来说,差别不大,至于你,你觉得你又能得意多久?这后宫里,赢得人从来就是笑到最后的人,那个人不会是我,但也不会是你,你打什么算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皇上也好,其他人也罢,早晚也会知道,到了那时候,我如今的下场,便是你的,或者,还不如我,你知道皇上的性子,一旦皇上知道了,你的下场,只会更凄苦!”
德妃讥诮道:“与其说本宫,你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想来你在冷宫呆着,许多事还不知道吧,瑞王被皇上贬为庶人,软禁在天牢,终身不得出来,而陈妃,也在今早死了,皇上对外称是因为瑞王之事愧对皇上,从而自尽,可真正原因姐姐最清楚,在此之前,皇上对陈妃也算是宠爱,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可见陈妃一事,让皇上多么恼怒,眼下,这火气怕是还没下,正愁着没人发泄,姐姐你说,你这个始作俑者,皇上会放过吗?”
顿了顿,又道:“本宫在皇上跟前还是说得上话的,姐姐若是不想将来受皇上责罚,本宫倒是可以帮忙劝说两句,端看姐姐怎么做了。”tqR1
“呵!”岳氏轻笑一声,接着面色一冷,满是鄙夷,“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如今便是再得皇上宠爱,可你最多也就是个德妃,这后宫还是皇后说的算,将来太子登基,你也不过是个太妃,而且,你也未必能活到当太妃的时候,所以,你有何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
“好!很好!”德妃怒极反笑,“本宫算是知道,原来你还是个伶牙俐齿的!只是这冷宫里,却不需要这样的人,今日,本宫就好好教教你,以后该如何做人!霜叶,掌嘴!”
“诺!”
画眉见霜叶屡起袖子就要走来,就要过去制止,可却被霜雪给抓住,任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眼看着霜叶抬起手,就要掌掴岳氏,可岳氏却连闪躲都不闪躲,画眉急得哭了出来,却在这时,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杂声,德妃听到之后,忙抬手制止霜叶几人,侧耳一听,对霜雪使了个眼色,霜雪会意,上前,一把将门打开,就看到太监小张子正拦着三个女子,其中被两个女子护在身后的华服女子最为惹眼,霜雪瞧着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可德妃却认出来了,难掩惊讶,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来人正是卿琬琰,似乎也很惊讶德妃会在这,一时怔楞,随即忙上福身行礼,道:“琬琰给德妃娘娘请安,琬琰不知娘娘在此,方才失礼了,还望娘娘恕罪。”
德妃看着她挺着肚子对自己行礼,眼皮一跳,忙过去将其扶起,和颜悦色道:“这怎的能怨你,要怨也怨小张子,他啊,整日里都在兰若宫,从未见过你,所以方才才拦着你,终归是本宫教导无方。”接着蹙眉看向小张子,“还不像宣王妃赔罪?”
小张子忙跪下来,求饶道:“小的不知是宣王妃,方才多有冒犯,请宣王妃责罚!”
“不知者无罪,再说,你也没错。”接着一脸歉然的看向德妃,“终归还是琬琰鲁莽了,琬琰没有扰了德妃娘娘的正事吧?”
德妃拍了拍卿琬琰的手背,笑得慈柔,道:“本宫哪里有什么正事,只是来送一些点心过来,倒是你,怎的来这了?”
卿琬琰瞥了一眼岳氏,撇撇嘴,呐呐道:“琬琰是看着附近的雪景甚好,就来看看,路过冷宫,想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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